雲姜小聲問:「睡了麼?」
陸沅:「......」
要不是打呼嚕不雅,她高低給雲姜打一串小呼嚕,表示她睡得可香了。
戳腰的手好像收了回去,沒有再作怪。
好一會過後,陸沅都沒能感受到下一步動作,正要放下心來。
就聽身後傳來一句竊喜的聲音道:「睡了正好,那就為所欲為了。」
陸沅:「......」
窸窸窣窣一陣響,目標明確,掐住了紅心。
陸沅倏地睜眼,摁手:「陛下!」
要克制!不然會被大臣們跪宮門痛哭一整夜的!
雲姜將人轉了過臉,一臉我可抓住你的小尾巴的表情說:「你果然沒睡,還裝睡騙我!你可知欺君之罪該如何處理?」
陸沅一臉你好幼稚,語氣楚楚可憐:「陛下饒命啊,別殺臣妾嚶嚶嚶。」
「我們皇后原來喜歡這種,愛好還挺別致,我儘量配合。」雲姜神情是一本正經,只是動作總不是正經的。
「我沒...唔!」
後面的辯解都被吞了回去,湊過來的雙唇堵住了張合的嘴,勾著舌尖共舞。
夜深時刻,行宮上下了一場靡靡之雨,連成一片飄渺的白,淅淅瀝瀝的聲音將會是沉睡者最好的催眠劑。
可是房中的兩人誰都沒有睡,聽不見雨聲。
情愫與潮氣一起蒸騰。
雨霧飄搖,涼風習習。
庭中遠望,便能看見雨水打在庭院葉上,因為不承其重,將葉片壓得很彎,那一滴滴雨水便從從葉尖滴落。
雨下了大半夜,方到天邊魚肚白才停歇。
待到細雨初歇,萬籟俱靜,那天地也才徹底安靜下來。
*
(這裡是叛逃被罵)瑾王出逃還是引起了不少轟動,當日早朝直接炸鍋,痛斥瑾王三百遍。
直罵忘恩負義,狼子野心之徒,請陛下嚴懲。
雲姜順勢剝奪瑾王爵位,貶為雲庶人,勒令大理寺務必將人尋到,押回景都治罪。
消息傳得很快,不出半個月,全國上下都知道瑾王是狼子野心之徒,先前不利於陛下的謠言都是由他一手炮製。
言論一再扭轉,市井之中不再傳出暴君之聲。
明明連年風調雨順,陛下殺的都是為禍鄉里,圈地占田的世族,之後也是還田於民,鼓勵耕種。
這樣的人怎麼能說她是暴君?
她既沒有效仿前朝建造天樂苑收羅天下美人,各種珍奇異獸,奢侈享樂,也沒有不思朝政,近小人遠賢臣,無論都與暴君沾不上一點邊。
人都是有眼睛看的,至於死於謀反的三個皇子,跟百姓有什麼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