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床上,陸沅就迷迷瞪瞪地去尋摸溫暖的被窩,被捉著腳踝又拉了回來。
這一下,可把她喊回了三分清醒,連連說:「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經不能了,動一動都好酸。」
不說那酸痛到不想動彈的腰,感覺已經不是自己的腿,那嗓子就沙啞得不像話,活像哭了一夜。
「我不是要碰你,是想讓吃點東西。」雲姜將人抱起,靠在自己身上:「先吃點,吃完再睡,我也要睡。」
「睡?!又要睡我?」陸沅睜開了眼睛,慌張地看著雲姜。
雲姜:「......」
都不知道應該做出什麼反應才好。
攪拌麵上微涼的雞絲粥,雲姜舀起一勺往她唇邊遞。
「都餓昏頭了,是我的不是,快吃點。」
畢竟情潮期的乾元真的不講道理,不講道理到批奏摺都要抱著娘子批。
*
七天之後,那緊閉的大門終於可以被打開。
熱烈的陽光湧進了室內,較之前幾日又多了幾分熱度。
被整整充當七天任性抱枕的陸皇后才得以離開雲姜懷抱,無視掉陛下的熱情挽留,坐上步攆回去了。
華服加身,卻是垂著一半頭髮在腰後,倒像是不滿十五歲少女才會梳的頭髮。
沒人能看見那烏髮之後深刻的咬痕,將會永久的存在那,相對應的,女君後頸也有一個。
「晚上我去看你。」玄衣女君親自送人出門,明烈的眉眼微微笑著。
陸沅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想去深思是真的只是看看還是幌子。
陸沅眼神誠懇:節制啊,陛下!
「起駕。」
皇后回宮,宮內宮人紛紛出門迎接,自然也少不了陸令儀。
隔著遠遠的,陸令儀都得退避三舍,忍不住想跑的衝動。
陸沅剛開始還奇怪她要跑不跑的樣子,後來就一臉英勇無畏衝到她面前。
陸令儀一臉我可以道:「放心吧三姐,我已經管太醫院要了阻隔丸,就不用那麼怕陛下的信素了!」
陸沅:「......」
陸令儀小小聲說:「三姐是不知道,陛下的信素您聞著是格外好聞的薰香,在我們外人眼裡就是犯者,殺無赦的殺氣。」
陸沅:「......」
真是給她搞得哭笑不得,抬手去掐她的臉。
「就你貧。」
被掐住臉的陸令儀:「系真滴哇,三界。」
隨著日子漸熱,在還算清爽的日子裡就開始出發前去雲天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