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還沒騎過馬,有點猶豫:「我不會騎馬。」
說來都沒人相信,陸家的女兒竟然不會騎馬,宮中並沒有教三小姐騎馬的意思,就這樣嬌生慣養地長大了。
雲姜笑了,隨手搓搓大狼的頭:「這有什麼難的,我教你就是了。」
從後往前一擺手:「來人。」
侍從及時把一匹俊俏的棗紅大馬牽了過來,烏黑水潤的眼睛都擋不住它的桀驁難訓,噴著響鼻。
這是西境早年贈給雲姜的坐騎,能行千里,還是一匹馬王,廢好一番功夫才把馬王給馴服了。
雲姜牽著陸沅湊過去,那馬見到主人便用鼻子蹭蹭她,馬尾甩甩。
「疾影乖,」用手摸摸馬面,雲姜把腰間掛著的錦囊遞給陸沅:「你餵它,它愛吃這個。」
陸沅打開一看,裡面是一塊塊瑩綠的冬瓜糖。
「它愛吃這個呀?還是第一次見。」
雲姜垂眸笑道:「它愛吃的東西是特殊了點,不是被我發現它愛吃這個,它估計還得顛我好幾天才能馴服。」
疾影已經聞到了冬瓜糖,挨挨蹭蹭地湊過來要吃的,陸沅本來還有點害怕,連忙捻了一塊餵給它吃。
吃了好幾塊還不覺得夠,要蹭蹭陸沅的手臂要吃的。
被雲姜虎著臉給推了回去:「你當是什麼,當飯吃?」
疾影不滿跺腳,繞過雲姜的手去蹭陸沅,乖得沒有馬王尊嚴。
雲姜冷冷去看疾影,疾影滿眼無辜,挨著陸沅手臂。
陸沅莫名就很想發笑,她覺得物似主人型,雲姜也慣愛這樣撒嬌,都是黏黏糊糊的。
雲姜說:「你不幫我就算了,還笑。」
「好嘛,我不笑了。」笑著笑著,陸沅就收起了錦囊掛腰上。
左右手各摸一個頭,一碗水端平的樣子,結果卻徇私地湊過去在雲姜側臉上親一下。
身後侍從紛紛望天,啊,看這天,怎麼這麼藍啊,還有這雲多白啊。
御林軍統領冷漠抱刀,威武又警惕,實則雙眼盯著遠處放空。
「不行,想都別想,你自個找你的馬娘子去。」湊過來的馬頭被推了回去,雲姜冷酷無情道。
垂首,指蠢蠢欲動的狼頭:「你更不行,什麼時候願意洗澡再說。」
尾端翹起的大尾巴瞬間就懨懨垂下,大狗委屈,十分委屈且委屈。
本來親臉讓陸沅雙頰微紅,現在突然就不紅了,只想笑。
雲姜先上馬,伸手把陸沅也拉了上去,兩雙手一起抓著韁繩走了幾圈後,陸沅勉強學會控馬的技巧。
到底是陸家的女兒,骨子裡還是有一點好戰基因的,便興致勃勃地說要自己控馬。
雲姜便下了馬,任她自己坐在馬上,自己牽著韁繩慢慢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