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興而來,就走到了月亮湖這個景點。
兩人站在湖邊吹風,這裡白天是給遊客們垂釣的,面積不小,估計節假日裡挺熱鬧。
但在鈔能力的作用下,現在山莊裡沒什麼人,一派寧靜。
夜風微涼,雲姜披上了針織披肩,肩背纖薄。
陸沅不覺得冷,就沒披,眼睛一瞬不瞬往身旁人看去。
雲姜正看著水中月影,長而密的睫毛微垂,眼底落滿月光。
柔順的長髮被披肩攏著,不太順暢,還散發著香波的香氣。
陸沅湊過去,雙手托著她頭髮抽出來,落在身後,發尾還是濕漉漉的。
低眼看自己掌心,強行忍住去嗅聞的衝動,哪裡還殘存著拂過髮絲的香味和溫度。
定了定心,陸沅把掌心摁在大腿上。
「這邊環境不錯,要是天氣好,還能去爬爬山,看日出。」雲姜說。
說來也神奇,雲姜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她總是看不出對方在會議桌上揮斥方遒氣勢。
是柔軟的,婉靜的,更加是返璞歸真的。
或許她們兩個是相同的,都會在對方面前露出最本真的樣子,習慣性對外偽裝。
其實陸沅一點都不喜歡被別人說很堅強,她更喜歡咋呼的,撒嬌的感覺。
清冷的月光輕灑在對方的線條優越的側臉,陸沅著迷地看了一會,才應一聲:「嗯。」
這目光有如實質,雲姜做不到毫無反應,就要轉頭看去。
陸沅莫名有種被抓包的錯覺,下意識想要尋找話題轉移她注意力。
「什麼?」雲姜驚訝,眨巴眨巴大眼睛:「許千亦竟然是你雙胞胎妹妹?」
之前的調查資料全部被銷毀,雲姜是真的一點都沒看,只知道陸沅是在福利院裡待過的。
但是想到兩張面孔相似,或許是有點關係。
沒想到她還真跟許千亦是有血緣關係的,並且是雙胞胎。
陸沅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王炸,話已經出口無法更改。
奇怪的傾訴欲望淹沒了她,點點頭。
算是肯定了剛剛的話。
雲姜安靜三秒鐘,震顫的瞳孔完成極速思考,她問:「那你們……怎麼是……?」
難得見到雲姜有這樣茫然的眼神,陸沅莫名被擊中心臟,差點說不出話來。
陸沅簡單說了一下領養那年發生的事情,大概是了解了情況。
那看來陸沅出現在機場真的有許千亦的手筆,她對唯一的血緣親人這樣信任,卻被這樣利用。
怎麼能不覺得寒心?
「那她是不是跟你說了讓你覺得不開心的話?」雲姜忽然明白人為什麼會突然失蹤了,還委屈巴巴。
陸沅目光落在蕩漾湖水,點頭:「嗯。」
好累,不想說好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