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著細腰的手收緊,細膩的側臉貼著脖子,熱熱的呼吸搔得她微癢。
很快就紅成了一片,連呼吸不堪忍受那樣敏感。
陸沅把人帶到雙人沙發上坐下,背後的人寸步不離,也不怕看不見路摔著。
她好氣又好笑道:「看你說的,要你是國君,指定是個昏君。」
雲姜不疼不癢:「對你色令智昏,那也算是對我的一種肯定。」
「這算哪門子的肯定。」
說話的人沒怎麼樣,十分得意,聽的人倒是哭笑不得,心臟跳快了幾拍,說不出的甜意。
雲姜想了想,又說:「要我是國君,說不準會讓你給我分奏摺,抱懷裡幫忙分。」
猝不及防就想到了劇本里的昏君和寵妃,不光坐懷裡分奏摺,還得給餵個葡萄。
但又想,這完全就是她幹得出來的事情
陸沅:「那是挺昏的。」
雲姜抬臉:「如果你想體驗現代版,我還有文件沒有處理完,也可以試試的。」
陸沅好笑回頭,反手去點她額頭:「太奇怪了,像什麼話。」
兩具年輕的身體互相依偎,報團取暖似的貼近得密不可分,某種情緒在對視中逐漸蒸騰。
好像忽然就安靜了,覺得口乾舌燥,心跳如雷。
意隨心動,念頭冒出來的時候就想去實施。
雲姜看著,忽然抬手去托她下巴,湊過去碰上微翹的粉白雙唇。
前奏是蜻蜓點水般輕吻,一觸即離,激起心湖圈圈漣漪。
退開稍許,為接下來的事情蓄力似的,重新貼了上去,這一次的力度比上一次大得多得多。
安靜的書房內沒有其他聲音,濡濕的聲音在耳邊迴蕩,心跳瘋狂跳動。
但都不需要擔心,沒有任何人會來打擾。
這是獨屬於兩人的靜謐空間,可以完成任何想做的事情。
落地窗的窗簾還有一條縫隙沒有拉上,有一線月光傾瀉而入,將緊緊相擁的身影拉長。
像是窗戶上一對寓意美好的佳人剪紙,愛意繾綣,密不可分。
一隻纖白手背按在茶几上,手指攥得發白,手背青筋微凸。
因為無力發軟,掌心按著桌面往外推,又被一股力道拽了回去,撤回的力道掃到了上面的書本。
「啪——」掉地上了。
無人理會無辜墜地的書本,任由它攤在在地面上。
唯有清冷月光覆在攤開的書頁上,映亮了裡面的內容。
這是《冬夜難明》里關於主角的一段描寫。
——雙手緊緊地揪著衣擺,壓抑許久的情緒如決堤,頃刻將人淹沒。
背對大門的身影難以自控地顫抖,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麼,但是在場的人沒一個能聽得清的。
都能看得出來,她實在是太激動了。
眼睛哭得很紅,留下了止不住的眼淚,珍珠一樣墜地。
哭聲不停,比外面的雨聲還大,都掩蓋過去了,好像靈魂也隨著雲彩升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