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濕潤的雙唇抿直,不太高興道:「誰說過要趕你走?」
雲姜頓時笑彎了雙眼:「沒有,只是我的臆測。」
心裡唾棄自己:幹嘛隨便跟著人跑,差點就錯過了最喜歡的大樹。
「沒我的話,不會有人說你的。」拋下像是保證一樣的話,陸沅不太自然地抿唇。
雲姜知道對這樣的人就應該直球,委婉這種東西不適用於她,會被理解成真正的拒絕。
頓時高興道:「真的嗎?那太好了。」
獲得更安全的生存空間誰不會為此感到高興,她這種反應還算是收斂的。
「……」
陸沅卻想到了更多,這樣有眼色去討好人,希望不被趕走,那得吃了不少苦吧……
她那樣嬌氣,誰能忍心趕走她。
這錯位對話卻互相都懂對方意思的場景讓蘇丁香眉毛微挑,眼裡閃過訝異。
在她睡著的時候究竟錯過了什麼?
蘇丁香站起身,身上有著淡淡的香水味:「好痴情的樣子。」
末世都噴香水,還是挺好興致的。
陸沅知道蘇丁香就脾氣,愛聊又愛撩,總喜歡把人逗得面紅耳赤。
聲音微低:「丁香。」
「在呢,長官。」蘇丁香把手擱在桌面上,眉眼彎彎:「不至於這麼著急就開始維護吧?」
陸沅:「……」
雲姜說:「陸姐救了我的命,只是遞杯水而已,不算什麼。」
就一句話,蘇丁香就認定這是個狡猾的小狐狸。
不否認,也不承認,怕不是餘光正盯著陸沅的表情及時進行話術調整。
然而走到近前,蘇丁香看著對方比自己還高出幾厘米的身高,腦袋緩緩的冒出一個:「?」
北極兔?
倒不是雲姜的身高有多異於常人,也就靠近一米七左右,絕對沒有超過173。
就是長了一張精緻小巧的臉,小鳥依人金絲雀。
說人話就是蘿莉臉,看著就不高,好像伸手一攬就能護在臂彎下。
純良,無害,很難生出惡感,叫人提高戒心的長相。
這一站起來,可不就把人給看懵。
「……」蘇丁香清清嗓子:「其實我也挺口渴的,你只管她要不要喝水,我們也想喝水。」
「我帶了水的,剛剛忘記拿出來了。」
雲姜面不改色地提起手上的大水壺,單手放在桌上,容量足足有四升。
沉甸甸的,足夠大家喝到飽。
「……」
還挺人不可貌相的,看著風吹就能跑,單手拎水十分鐘表情都不帶變。
放下水壺的人就像是餐廳里最叛逆的服務員,微笑服務,笑裡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