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丁香說:「是出自哪裡都沒關係。」
張百川:「也是。」
用異能化出水來,洗乾淨了手上髒污,彈掉多餘的水珠。
人都已經死了,再去糾結對方究竟是什麼基地,什麼身份就沒有必要了。
但是從裝備方面看,應該也不是什麼大型基地,北省基地的實力是人人都需給三分顏面的。
三輛車,八個人,怎麼坐都綽綽有餘了。
雲姜專心保持人設,能聽從指揮就絕不發表有建設性意見。
能吹彩虹屁和裝可憐,就絕不自食其力。
唯一的目標就是纏住最喜歡的大樹!
——除了重大事件,都保持人設和目標。
站在路邊,雲姜用腳尖碾小石子玩。
太陽還沒升起,凜冽的涼風直往人的骨頭縫裡吹,白天和黑夜是兩種極端天氣,不是熱死就是冷死。
白木跟她一塊站在牆根後,躲在背著風的方向。
百般聊賴地聽著耳邊碾石子的聲音,喀拉,喀拉,不大,但很引人注意。
就跟她本人一樣。
在這站了五分鐘,白木有三分鐘時間都在餘光去看那清瘦身影。
忽然,碾石子的聲音停住了。
雲姜耳微側,隱約的風聲在嗚嗚鳴叫。
在白木疑惑的目光中,她回頭笑道:「如果想擺脫更多的麻煩,接下來你可以跟我裝不熟,然後透露我是臨時撿的。」
「?」其實我們本來就不熟。
白木剛想說什麼,就聽見越野車引擎發動聲,龐大的車身朝這邊開來。
在距離牆根一定距離的時候剎車擺尾,車位劃出一線半圓弧度,沙塵飛揚。
駕駛座上的人打下車窗,露出線條明晰的側臉,雙唇抿直。
陸沅穿著黑手套的雙手放在方向盤上,說:「上車。」
對方上位者的氣場太強,白木下意識就要聽命行事。
陸沅卻一抬眼,對白木說:「你去下一輛。」
看雲姜,說:「你上車。」
指尖剛碰上車後門的白木:「……」
雲姜高興道:「就你和我嗎?」
「對,這輛車就你和我一塊坐,他們坐其他車。」陸沅說。
瞥過雲姜沒什麼血色的唇瓣,從空間裡拿出一樣東西遞過去:「你嘴巴怎麼那麼白,低血糖?」
雲姜看見那戴著黑手套的手伸出車窗,掌心躺著一根棒棒糖,還是荔枝味的。
伸手去拿,她還是第一次吃糖,荔枝糖的甜香讓她感到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