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二去, 可不就剩下了陳星河跟雲姜。
陸沅眉毛一擰, 剛想說什麼。
我命休矣!
陳星河一看這結果, 渾身就一激靈。
舉手大聲道:「我我我我我我喜歡睡地上,我能睡地上的,你們不用管我的死活!」
眾人:「……」
第一眼就知道陳星河這人很識時務,但是沒想到是這麼識時務。
「真的,我有幽閉恐懼症, 小帳篷的環境陰暗狹小, 我會在被窩裡哭出聲的……」看見陸沅一步一步走過來,陳星河已經有些語無倫次了:「所以我可以睡……」地上。
後面兩個字沒說完, 陸沅已經越過他, 把不遠處的雲姜拉走了。
「你跟我走。」
「去哪裡?」
雲姜沒有反抗, 被抓著手帶走是露出驚訝的神情。
好像一點都沒有意識到會是這種結果,而後變得驚喜,白淨面龐泛起淡淡紅暈。
陸沅見狀,握著她手腕的手牽得更緊了。
陳星河狠狠地鬆了口氣。
素衣:「……?!」
蘇丁香:「…哇哦。」
白木:「!!!」
素懷黑眼睛看見她臉上全是驚訝,藍眼睛卻看見是雲姜那不出所料的得逞笑意。
心情難以言喻,她長那麼大,也就是這幾天有了非常強烈的傾訴欲.望。
如果她能說話,她一定會對雲姜說:「別裝了,我知道你很爽。」
危機解除。
陳星河雙手握拳,自我鼓勵道:「又活了一天,真好。」
「……」
帳篷裡面已經鋪好了床鋪,光線昏暗,溫暖而乾燥。
拉上帳篷鏈子,兩層厚重的防水布隔絕了不少外界的聲音,聽見的人聲都是朦朦朧朧的。
讓本就心懷鬼胎的人坐在其中,莫名有種所有情緒和聲音都被外面的人窺視的錯覺。
「還有一點點沒整理好,你等一下。」
陸沅就是那個心懷妄念的人,鼓起勇氣把人帶回自己的專屬領地,話都不會多說幾句。
她知道自己天生脾氣硬,寡言嘴笨。
雲姜沒著急說什麼,笑道:「好,我在這坐著等。」
「嗯,就…很快就好。」陸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