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合必然是少不了雲姜出現的,也看見了這一幕,對那滿臉欲語還休的祁琪沒什麼反應。
陸沅沒什麼反應,她就更加不會有什麼反應,只是有些疑惑為什麼有些人總是將後來者居上這個道理奉為圭臬。
她搬個椅子做到陸沅身後,將會旁聽會議全程。
本來阮英叢也會來,今天是來不成了。
喇叭精還好奇呢,負責記錄會議的阮英叢怎麼沒來。
在寒暄的空隙中,蘇丁香好心回答:「他摔斷門牙了,說話漏風,我說他這形象有礙觀瞻,就讓他去找牙醫鑲牙了。」
喇叭精震驚:「這麼嚴重,咋摔的?」
蘇丁香滿懷同情道;「就我們辦公室門前那盆綠蘿,昨晚上偷偷異化了,一大早就在逗人玩。然後阮英叢路過的時候沒看清,踩著綠蘿伸出的藤就過去。」
「綠蘿打了他一頓?」
喇叭精知道異化植物們脾氣迥異,也不清楚什麼時候會異化。
但是脾氣大的,大多都是野生植物,家養的脾氣都會好點,心情好了還會指揮人修剪枯枝。
「對,」蘇丁香忍俊不禁:「那綠蘿直接抽阮英叢的膝彎,他就直接摔個狗吃屎,門牙就斷了。」
「……?」喇叭精迷惑道:「他最近是被異化植物聯合起來霸凌了嗎?」
「誰知道他。」
蘇丁香也挺無奈的,要是外傷之類的,就算是粉碎性骨折她也能用治癒異能給治好。
可是門牙這個就…不在她的治癒範圍了。
她也是第一次發現還有自己無能為力的時候,真的是……讓人忍不住想笑出聲。
摔斷門牙,還是倆,哈哈哈。
那邊的寒暄還在繼續,雲姜看著蘇丁香身邊的空位,那裡本來應該是阮英叢的位置。
她使了點小手段,讓他摔斷牙了,一時間過不來會議室。
雙方寒暄結束,商談正式開始。
那些冗雜的事務讓雲姜感到十分不耐煩,不能指望一株植物對人類雜務產生參與性。
便將雙手放在膝蓋上,眼睛平視前方,瞳色微凝,用最認真的表情發呆。
祁琪也不遑多讓,冗雜的條款和話術讓她直想打哈欠。
便百般聊賴地尋找能讓她提起興趣的事情,散漫的目光便鎖定了雲姜。
跟祁琪想像的不太一樣,原以為雲姜是那種只會攀附的菟絲花,只能纏著其他植物汲取養分,賴以生存。
應該是美貌有餘,無甚大用。
但是親眼見著了,第一反應便是——她與傳聞大相逕庭。
具體說那裡不一樣,祁琪還真說不出來。
就是直覺告訴她,這完全不一樣。
沉靜如壁畫仕女像,初見只覺得好看且無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