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家長高聲道:「你別碰我!你敢動我我就告你非禮!」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用考慮其他了。」陸沅越過眾人,緩步上前:「她也是家裡三代單傳,要是有什麼好歹,你才是傾家蕩產都賠不起。」
正眩暈著的雲姜:「?」
這聽起來,好像原主也很不得了一樣。
這文文弱弱的女人沉下臉來,竟有幾分讓王勇家長想要退讓的威嚴。
又轉念一想,長得跟狐狸精似的瘦瘸子有什麼好怕的。
王勇家長來回看陸沅和穿著不錯的中年男人,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你個不要臉的傍大款給人當小媽,在人面前裝慈母是吧?那行啊,你要裝這個大瓣蒜就賠錢,少說三萬醫藥費。」
不得是家學淵源,母子一心,這倒打一耙二人先告狀的本事是如出一轍的。
雲姜莫名心火起,就要過去對線,就被陸沅伸手攔下。
舉起的手背靠在少女單薄的肩膀上,力道不大,卻穩穩攔住衝動的人。
也就是接觸的一瞬間,雲姜眩暈不止的大腦一陣劇痛。
臉色登時慘白如紙,直接站不住要往下倒。
「你怎麼了?」陸沅眼疾手快拉住人,半抱著靠在自己懷裡,嚇得她把酸枝手杖都給扔了。
一手扶著她肩膀,陸沅另一手去摸索她的頭。
果然,在後腦勺出摸到一個大大的腫包,是外力撞擊形成的。
怪不得今天人看起愣愣的,都不活潑了。
其他幾個老師也看情況不對,忙打電話讓校醫再過來一趟。
「頭…痛…」雲姜捂頭咬牙。
劇烈的頭痛襲擊了她,龐大的記憶硬塞進腦子裡的痛楚是常人難以忍受的,疼得她冷汗直冒。
好一陣後,那種磨人的痛感才慢慢消退,眼前還是模糊不清。
可能有點腦震盪。
因為剛穿過來情緒緊張還被王勇他媽追著鬧事,就沒想起自己後腦勺磕到了的事情。
好歹是緩過來了,然後就發現自己正靠著一見鍾情對象的身上。
冰涼濡濕的手掌握住了她的手腕,緩緩拉下。
黑珍珠般的雙眼還泛著水汽,那股焦躁感瞬間沉澱下來,如冷凝檐下冰霜。
陸沅抽了抽手,沒抽動,就不管了。
她迷茫回視:「你怎麼樣?」
「暫時沒事。」雲姜啞著嗓子說。
也就在剛剛,她獲得了原主所有的記憶,看向陸沅的眼神分外複雜。
司機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你別胡說,我只是大小姐的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