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去的。」陸沅說話的聲音發著顫,「你信我。」
雲姜跟那雙眼對視上,手臂微彎,朝她靠近:「我還以為姐姐是不是要結婚了, 我要被拋棄了。」
說著楚楚可憐, 讓人疼惜的話, 可動作卻是帶著明顯的侵略性的。
上往下看去,並不寬大的纖薄身影籠罩著身下的女人, 外套下擺隨著動作下落, 讓她被陰影擋的嚴嚴實實, 只能看見散落的長髮。
「現在不會去, 以後也不會去。」陸沅伸手去摟身上人的脖子,跟她相貼:「不會有誰被拋棄。」
雲姜被摟得太緊,想換個姿勢好讓兩人舒服點。
陸沅就以為她不滿自己的答案,要失望離開。
現在雲姜已經十八歲了,是完全的成年人了, 如果她真的要走的話她是完全沒有理由叫人留下的。
當即雙臂用得力氣更大, 人都要急哭了:「你別走,我跟你保證, 」
雲姜就確定這人還是沒有醒, 被巧克力里的酒精吸走了所有的智商。
不過也是, 這幾年因為動過手術,一直都有在吃藥,酒精這東西自然是不會碰的,就變得越發不耐受。
「我沒打算走,讓我坐起來,怕壓著你。」雲姜出聲安撫道。
陸沅小小聲說:「要是壓著我也沒關係的,我不想你放手。」
雲姜:「……」
深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地嘆了出去。
撐在兩邊的手背青筋微凸,按著床面的骨節發白,她唯一的想法就是以後絕對不會讓她在外面碰一丁點酒精。
人喝酒會耍酒瘋,她喝了倒是變可愛了。
一番折騰,還是換了一個更加省力的姿勢,陸沅的臉靠在她胸前,用毛茸茸的發頂對著她。
「他們給你的照片呢?」雲姜單手摟著人,另一手順她頭髮。
發尾處有一點點打結,很快就被理順了。
陸沅伏在她身上,雙手抱得緊緊:「怕你看見,塞到客廳的果盆里了。」
雲姜想到了傭人收拾東西的時候掉出幾張照片的場面,頓時有些好笑:「你不怕長輩們看見了問你?」
陸沅搖頭:「他們不會強求我做到什麼。」
可能再年輕幾歲就有精力折騰,現在他們都老了,沒有太多的精力做這些事情。
安靜了一會,陸沅問:「你說過你有喜歡的人,能告訴我是誰嗎?」
這個問題她是明知故問,她只是遲鈍,但不是傻。
又有陸言和朋友們的旁觀視角點明……她明白,似乎她們是兩情相悅的。
兩情相悅這四個字光是想想,都叫人心生喜悅,暗暗唾棄自己太衝動了,她第一次這樣急切。
雲姜想了想:「我什麼時候說過?」
她在陸沅面前塑造的形象就是認真上進好學生,涉及早戀的事可都是能避則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