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點頭附和,用低頭喝水擋住表情。
聽完張姨說的中午菜單,陸沅離開了餐廳,披上外套前往繡房。
走到一半,路過假山的時候被一股力道拉住,沒多掙扎,陸沅就被拉了過去,靠著假山的後背被一雙手抵住。
然後給人摁在假山上親吻。
如之前夢裡夢見的那樣,撬開唇舌深入探索,互相交換氣息。
許久之後才把人放開,額頭抵著額頭緩和。
現在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所以不用擔心被園丁看見。
「來得好晚,我腿都站麻了。」雲姜似是抱怨地說。
抿了抿髮麻的嘴巴,陸沅小聲說:「跟張姨聊了一會天,我不能跑,已經很快了。」
雲姜就抱著她不說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嗯。
陸沅以為她真的等久了不高興了,補充道:「下次我再快一點。」
「你不要跑,要跑也是我跑。」
雲姜望著她的眼,忽然就笑了,笑聲還越來越大。
最後伏在陸沅的肩膀上悶笑,把她笑得一頭霧水,笑夠了才說:「我們這樣好像偷情啊。」
白淨的臉蛋染上一層紅,然後她也忍不住笑了。
確實,明明是在自己的家裡,卻跟偷情一樣刺激。
所以區別還是有的,她們之間變得更加親密,總在無人之地偷偷接吻。
有時候是蜻蜓點水一觸即離,也有時候是難捨難分的糾纏。
偶爾她在繡房待得累了,就慢騰騰地過來書房這邊。
托著腮看雲姜寫作業,那寫完的習題冊和試卷堆了高高一摞,手邊還放著一小疊,工作量之大看得人頭皮發麻。
也只有是這時候,陸沅心裡生出了罪惡感。
人還是高三學生,自己這樣做實在不應該,要是因為自己的緣故導致她學習出問題,那真真就是罪人了。
雲姜做事專注度很高,沉浸在自己事情的時候會忽略掉周圍環境,心無旁騖地完成手上的事情。
年初五一過,旭陽中學高三就開學了。
雲姜結束了她的八天寒假,重新背起書包回到學校,繼續新一段征程。
沒良心蹲在客廳里目送她上學,並熱情歌唱一首《上學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歌詞記得不錯,就是音調上沒有唱《小白菜》的時候准,有點粗啞難聽。
除夕那天它被帶回了陸言的家,短暫地敘了一波塑料父子情,在年初四的時候就被送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