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想糊弄雲姜。
雕蟲小技怎麼可能能隱瞞得住鬼王級別的厲鬼,她只需感知周圍縈繞的氣息就能明白當年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以為自己抓了個懵懂遊魂,當成盤中餐養養,事後就吃了。
殷二少:「你想幹什麼?這是紅衣鬼王的鬼蜮,就不怕死?」
「一山不容二虎,一宅不容二厲鬼,二少爺不明白?」白衣女鬼朝他笑:「我在搶地盤啊。」
殷二少:「……」
站在門前的人影一抬手,她的身後再次出現了成千上萬的紙人。
由黃紙裁剪而成,每隻約莫巴掌大,都是被剪出了嬉皮笑臉的表情。
「把他搬到靈堂去。」
紙人們嘻嘻笑著,席捲著無法動彈的殷二少往靈堂走去。
靈堂位於殷宅的後方,是整個殷宅的禁地,殷宅里的僕從們都不敢踏進去的地方。
比起陰森但乾淨的前庭,靈堂分外破敗,像是被肆虐過之後就在也沒有人整理過。
但放在最中央的深黑棺材卻是乾淨得不像話,穩穩地停在正中間,被兩條長板凳架著。
板凳被縫隙滲出來的血跡染紅,滴滴答答落了一地,實在驚悚。
房樑上掛著厚重的蜘蛛網,浮塵漫天,本來放著牌位的桌子被砍得零零碎碎。
如果有人掃開厚厚的灰塵就能看見灰塵之下的乾涸血跡,凌亂地潑灑在地上和四周,泛著不詳的氣息。
紙人們一邊搬運著殷二少,一邊啃食他身上的血肉和鬼氣,等到靈堂的時候基本要成了骨架子。
就算如此,他還是沒有再死一回,只能生生受著這折磨。
管家隱約察覺到雲姜的意圖,連忙喊:「你不能殺他!」
雲姜回頭,不解道:「你要攔我?」
管家在威壓下瑟瑟發抖:「不,不敢攔您,只是副本要求是為少夫人舉辦婚事,二少爺是重要的NPC,他會作為引導存在在副本中。」
雲姜指揮著紙人開館,封閉在棺材裡的怨氣,警告著外人切勿擅闖。
兩股力量相衝,卻被雲姜輕飄飄一揮袖,便滌盪個乾淨。
管家以及所有僕從鬼見狀,都瞪大了眼睛。
壓著他們那麼多年的厲鬼氣息,就被輕飄飄揮掉了?
「那就不辦喜事了,辦喪事。」雲姜說:「把扯的紅綢全都換成白的。」
管家為了鬼命著想,不想被系統用雷劈:「這喪事和喜事怎麼能一樣?」
雲姜不以為然:「喪事喜事之間有什麼區別嗎?不都是送人進墳墓的?」
「……」
這話說的,管家竟沒有反駁的餘地。
他等了又等,也沒等到頭頂的系統傳來警告雲姜違規的聲音,只好悲催地接受現實。
殷二少被紙人們運到棺材邊,他身邊站著一個鬼王。
那鬼王還指著棺材笑意吟吟地問:「你還記得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