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也察覺到不對勁:「二十歲便是金丹修為,這麼說來此人天賦不錯,應該早早拜入仙門才是。」
天賦好的天才在哪裡都是搶手貨,就算是在犄角旮旯里也會發現。
看完之後,雲姜抽出棺槨屍首上一縷氣息。
「果然沒了魂魄,生魂被人生生抽走,」雲姜說,「這許毅是打著報仇的幌子煉器罷了。」
許毅就是那邪修的名字。
陸沅人站在另一副棺槨,裡面的人已經開始腐壞,青白的臉龐泛著濃濃的死氣,爬滿了屍斑。
聞言她說:「這一具也是,生魂是被生生抽走的,只剩一具空殼。」
「也不知道另一戶被滅滿門的人是如何情況。」陸沅說。
抬手一推,將半開的棺材蓋合蓋了回去。
「估計大差不差。」雲姜手指一抬,那懸在半空的棺材蓋蓋了回去,繞出棺槨內側。
也是鎮長憐憫眾人死不安寧,親自購置棺槨,打算讓方家上下三十口人入土為安。
「生母魂魄,親弟弟的魂魄,還有妻子的魂魄,」說到妻子的時候,雲姜的手指指向了方小姐的棺槨,「都是六親魂魄,這煉出來的東西可不得了。」
「煉器?」陸沅稍一思忖,便明白為什麼方小姐是身著嫁衣離世,「許毅強行娶了方小姐,然後又抽走了她生魂,還偽裝成報仇的樣子,這樣千方百計瞞著的……恐怕不是俗物。」
「情況基本跟小灰鳥說的對上,現在就該找那邪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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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百里之外,深山魔窟之中。
牢籠之外有個邪修在看守,不多時,有人走過來喊他:「少主喊你去一趟。」
那邪修說:「我去了,那這幾個人怎麼辦?」
喊人的灰衣邪修看了裡面一眼,不屑笑了聲:「你怕什麼,那兩個劍修的武器都給絞了,剩下的就是鍊氣期廢物,還有這專門打造的籠子,不愁他們還能反抗,趕緊走吧,少主等不到人又該生氣了。」
這麼想著,那黃衣邪修也不多留了,利索起身過去。
人走了之後,那哭嚎聲還在繼續。
李凌萱聽得耳朵嗡嗡響,無奈打斷哭聲:「行了別嚎了,陸師姐已經結丹了能日行千里,她收到我的消息不日便到,你的命能保住,再哭我就揍你了!」
「平時練劍不見你這麼有勁,哭倒是有力氣了。」
陸姻一抹臉上灰塵,震驚道:「我姐姐結丹了。」
張廷敬立馬不哭了,也瞪著眼睛好奇:「金丹啊,六十歲金丹啊?可是那什麼狗屁少主也是金丹啊,能打得過嗎?」
李凌萱故意嚇他:「要是打不過,那咱就只能洗乾淨脖子,乖乖等死咯。」
張廷敬:「……」
張廷敬又仰著腦袋哭了,要把自己下半生的淚水都哭干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