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弦本能地轉過頭。
“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嗎?”
夏詩弦搖頭,“不記得了。”
文思月打開音樂,放了首柔和的鋼琴曲。
“我還記得。”
夏詩弦撇過頭,看向窗外,“哦。”
文思月低低笑了一聲,“那時的你跟現在變化不大,還是嘴硬心軟,雖然晚了點,但我還是想說,謝謝你詩弦。”
她盯著前方,臉上的冷漠盡數消散,滿是溢出的懷念溫柔,“謝謝你在那個時候拉了我一把。”
聽著文思月的話,夏詩弦的心像被一把大錘輕輕錘了下,她沒吭聲,只是連側臉都不給文思月了。
鋼琴聲還在繼續。
“文總……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過了很久夏詩弦突然說了句。
文思月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下。
“老婆快到了。”
夏詩弦難得冒頭的傷感,被文思月的一句老婆沖刷殆盡。
她額頭冒出青筋,“文總我不是你老婆!”
文思月按下切歌鍵,舒緩的鋼琴曲頓時變成了喘息聲。
夏詩弦:???
她越聽越覺得這個聲音似曾相識,文思月把音量放大,說:“我把之前的視頻剪輯了,做成音頻當ASMR用了。”
邁巴赫里不停迴蕩著夏詩弦的聲音。
聽著音頻里自己矯揉造作的聲音,夏詩弦一股火直衝頭頂,她快速把音響關掉,氣得幾乎要跳起來,“你有病啊文思月!你怎麼這麼……這麼神經病啊!哪有把別人……的視頻做成ASMR放的!還是放車裡!你不怕別人聽到啊!”
文思月把碎發撩到耳後,“沒人敢聽。”
這是敢不敢聽的問題嗎?夏詩弦真想把文思月腦袋打開看看裡面都裝的什麼。
“況且這是必要的。必須要確保交換信息素的過程萬無一失。”文思月一本正經。
“哈?你當我是智障嗎?這幾天你滿嘴都是信息素信息素,我看你是被信息素醃透了!”夏詩弦明晃晃翻了個白眼。
文思月輕輕咳嗽,“你說得對,看到詩弦,我確實沒辦法想別的。”
夏詩弦被文思月搞得說不出話來,文思月以前是這麼直白的人嗎?
兩人沉默著回到夏詩弦住的小區。
臨下車文思月有意無意看了眼腕錶,夏詩弦掏出手機看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
“文總要上來坐坐嗎?”夏詩弦語氣敷衍。
文思月順手關上車門,“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