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封郵件沒收到多長時間,嚴婧涵來找她了。
這次嚴婧涵學聰明了,在來找夏詩弦之前現在微信上問她紀之槐在不在,方不方便她過來。
夏詩弦瞟了眼紀之槐空蕩蕩的座位,【首席這會不在。】
消息發出去不到兩分鐘,嚴婧涵衝上來找她了。
夏詩弦被她如此高的效率驚到,便調侃她,“感覺你工作都沒這麼快的速度。”
嚴婧涵擺手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來,“快別說了,我都快被折磨死了!”
說完癱在椅子上像條失去夢想的鹹魚。
“怎麼回事?我看你臉色挺好的啊?”夏詩弦故意問她。
嚴婧涵拍她一下,“別昧著良心說話哈,我都瘦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你知道我這兩天加了多少班嗎!好不容易下班回家,半夜還會接到電話!”
她語氣悲憤,滿是打工人的辛酸。
夏詩弦覺得還好,“半夜接工作電話不是傳統藝能嗎?你還沒適應?”
嚴婧涵猛地坐起來,眼角濕潤,“我適應不了!我真快瘋了,沒想到鍾秘書和文總那麼能折磨人,這兩天我們行政部都在忙著搞定春夏發布會的流程,鍾秘書發來了工作清單,那大家就分工干唄,結果到現在鍾秘書一直不滿意,三更半夜還要突然打電話古來說不對要改。”
嚴婧涵越說越委屈,差點真的哭了,“我太難了,我太難了啊!我下午還要和鍾秘書對接,我現在真的特抗拒上班。”
夏詩弦表情疑惑,“我跟鍾秘書短暫共事過,感覺沒你說的這麼恐怖啊……”
嚴婧涵心想那能一樣嗎?前幾天她發現夏詩弦手腕子上突然多了一塊手錶,光看外表就知道價格不菲,本來她以為十幾萬最多了,結果回家一查,好傢夥直接八位數。
她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塊表肯定出自文思月的手筆,這下她對死黨在文思月那裡的地位有了全新的認識。
本以為文思月大約只是一頭腦熱,沒想到這是要下血本追夏詩弦啊!
雖然這樣可能會冒犯到文思月對夏詩弦的感情,可大部分時候都是這樣,當外人判斷兩人的關係時,往往都是從物質進行評估的。
文思月都這態度了,身邊的人自然不會為難夏詩弦。
她就不一樣了,她只是個可憐的社畜,是領導們可以無情壓榨的對象。
“可能鍾秘書不好意思對你太嚴厲吧,詩弦你想想,文總不是很看重你要培養你嗎?要是鍾秘書或者首席把你cpu的太厲害,你不堪負重跑路了,YS豈不損失了一名花重金培養出來的新星設計師?文總會怎麼對她們?”嚴婧涵隨口胡謅了個理由,明眼人都知道YS以後肯定要重點培養夏詩弦,這個理由倒也站得住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