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月並沒有立即回答她, 而是先把車開進YS地庫, 把車停穩後才慢悠悠地說:“暫時沒辦法弄掉,不過我可以幫你點綴一下。”
她從兜里掏出一個吊墜似的小東西,吊墜幾乎沒什麼裝飾,硬要說的話,只有中間鑲嵌了一塊深藍色的寶石。
“這個怎麼樣?”她兩根手指捻著吊墜。
夏詩弦把身子湊過去看,文思月搖了搖吊墜,她趕緊伸出雙手,她剛把手掌張開,吊墜便從文思月的指間墜落,掉到她的掌心裡。
吊墜安靜地躺在她的掌心,上面還殘存著文思月身上的溫度,她合掌把吊墜包覆在手心裡,乍看之下,她握著吊墜的手變成拳頭的形狀。
“我聽鍾秘書說,文總會做玻璃杯。”夏詩弦突然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文思月拉住門把準備下車的動作停住,她回身挑眉,“想要?”
夏詩弦把握成拳的手塞兜里,用另一隻手打開車門下車,文思月見她下了車,自己也跟著下車。
“也不是很想要,我知道陶瓷杯怎麼做,玻璃杯還沒見過。”夏詩弦別過頭,手仍揣在兜里,這幾天A市迎來降溫,地下車庫又暗又冷,夏詩弦說完不禁打哆嗦。
文思月身高腿長,占據身高優勢的她,長腿邁了兩步就追上了先下車走她前面的夏詩弦,看到夏詩弦穿著厚大衣還抖個不停的模樣,她稍加思索,把完好無損的那隻手伸到夏詩弦兜里,強行掰開夏詩弦攥成拳的手,跟她交握在一處。
面對強勢闖入的文思月,夏詩弦基本沒怎麼反抗,她覺得在文思月面前,反抗沒什麼意義,還只會讓對方把她纏得更緊,權衡利弊下,她想著不反抗也不會少塊肉,所以一般她對文思月的行為都比較縱容。
這兩天降溫,她的手總是冰涼涼的,文思月性格冷漠,可冬天身上反而像個火爐,她的手溫暖異常,夏詩弦任由她在兜里玩弄自己的手,斜了眼旁邊的人,“不想要,想要的話我早就去買一個了。”
文思月捏著她的指尖,“做陶製品可以去店裡,但玻璃製品不太一樣,需要用工具機,有空我帶你看看我的工坊。”
夏詩弦起了興致,不自覺握緊文思月的手,“文總你有工坊?在哪裡?”
“不在這,時裝周我帶你去看。”文思月說。
一聽不在這,夏詩弦剛才的精神百倍頓時消散大半,正好她們走到電梯間,文思月絞著她的指尖,聲音很低,“我請你吃午飯,別忘了幫我按手,我的手現在特別痛。”
夏詩弦抿唇,她小幅度的點頭,“我知道,我肯定幫你按,文總不要老是說了。”
電梯上行中。
夏詩弦被文思月握著的手暖和些許,她試圖把手伸出來,可文思月穩如泰山,她沒辦法,只好連帶把文思月的手一塊拽出來,舉到兩人中間,“文總,我現在不冷了,麻煩您把手收回去好不好?”
電梯在某個樓層停了下來,顯然有人按下上行鍵,夏詩弦見狀連忙甩胳膊,想把文思月的手甩掉,文思月帶著笑意的唇角在夏詩弦這番如此避嫌的動作下,漸漸下沉,她另一隻手示意夏詩弦不要甩,然後自己主動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