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可以拖地涮拖布,還能給師傅院子裡的花澆水,遇到緊急情況還可以掏個洞當爐子取暖用。”夏詩弦滔滔不絕解釋起來,文思月聽她不停叭叭,嘴角微微抽動兩下,她跟夏詩弦在一個縣城長大,老人經常用鐵皮桶,她又不是沒見過。
“水滿了。”文思月等她說完,抬起手指著滿噹噹的鐵皮桶說。
夏詩弦趕緊把水龍頭關掉,費勁巴拉的把桶提出來,又從角落裡找到根掃帚和拖布,她把拖布甩給文思月,自己則扛著掃帚氣勢洶洶往外走,“文總麻煩你把桶拎出來,我們先把灰塵清理了,然後再拖地,至少要把一樓弄弄乾淨。”
文思月拿著拖布低頭看,她很久沒見到這麼古早的拖布了,看著拖布頭上纏著的歪歪扭扭的鐵絲,她隱隱感覺手裡這根拖布怕不是夏詩弦自己動手製作的。
她眼神閃爍,起了把拖布帶回城堡的心思。
耽誤了一分多鐘,她一手拽著拖布,一手提著鐵皮桶搖搖晃晃從小廚房出來,夏詩弦已經乾的熱火朝天了,手裡掃帚虎虎生風,正大刀闊斧的清理玻璃門上的灰。
說是清理,更像是粗暴的打掃,這麼一會功夫,掃帚毛都被她薅下來幾根。
文思月露出個不太明顯的笑容,先清理出一張椅子,然後把大衣脫掉規整的疊好,夏詩弦打掃完門頭,回頭正好看到文思月把衣服疊好放到椅子上,她扔掉掃帚,跟著把外套脫掉團成一團跟文思月的外套疊放到一塊,擼起袖子抄起掃帚開始清理桌子。
她先是用掃帚把都掃掉,然後快速的把地上的灰掃到一處,又從廚房摸出個簸箕來,三下五除二把清理下來的灰塵全部倒到院子裡。
“先這樣吧,你抱著拖布傻站著幹嘛,找塊抹布擦桌子啊!等把桌子什麼的擦完最後才拖地。”夏詩弦看到摟著拖布傻站在一邊的文思月,不滿道。
文思月左右看看,“哪裡有抹布?”
夏詩弦哎呦一聲,“算了我自己來,看你笨手笨腳的樣子。”
說著她一頓翻找,很快找到兩條抹布,飛速涮乾淨把桌子和其他家居裝飾品大致擦了一遍,期間她讓文思月用掃帚把房頂的蜘蛛網掃掉,文思月照辦了。
結果剛掃沒兩下,她就被灰塵迷了眼,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夏詩弦又驚又怕,沒想到文思月比想像中的還要笨,最簡單的打掃工作都能被傻子迷了眼。
文思月也有點掛不住,她沒有把掃帚還給夏詩弦,等眼睛緩解後她又站上去接著掃蛛網,一頓雞飛狗跳,等兩人把一樓打掃完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半小時。
玻璃門被擦乾淨後,房內頓時明亮許多,夏詩弦甚至還把門口的風鈴修了修,讓它能正常發出聲音。
一陣風吹來,帶著門口的風鈴叮噹作響,如果院子裡再種點花花草草的話,應該效果會更好。
夏詩弦鹹魚似的癱坐在椅子上,長長的舒了口氣,隨手指著長桌的最邊上,“當年我就坐那個位置,師父在這裡,南星蘅一開始在師傅旁邊,後來漸漸看不到她的身影了,她看不上師傅,總是偷跑去那條街上跟那邊的小裁縫們鬼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