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蘅直起腰後退兩步,“夏小姐不要太過分了。”
夏詩弦噗嗤笑出來,“我過分?南星蘅你要點臉好不好,要不要我跟台下的人講講你做過的那些髒事?”
說完她攏好衣領,瞥了眼文思月所在的位置,對著南星蘅步步緊逼,“那天你不就是這麼對我的麼?讓我在所有人的眼皮子下被迫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我當時是怎麼求你的?只要不驅逐我禁止我進入跟成衣製作的所有行業,我可以承認是我偷你的設計稿,做出了跟你雷同的設計。”
說著她仿佛沉浸在過去的回憶里,多年過去她再也沒有細細回憶過那天的所有細節,可此時此刻,她竟然覺得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就連情緒也是。
“可你沒有那麼做,現在想想也挺可笑的,明明是你找人偷走我的設計稿,我卻要求你放我一馬。”夏詩弦咽下喉嚨中的酸楚,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
她抬起頭望著頭頂巨大的燈光,就連燈光都那麼的相似,照得她渾身發冷。
南星蘅聽完她說的話並沒有馬上給予反應,而是呆呆地在原地站著,整個人表情都凝固了,夏詩弦微微皺眉,她總覺得南星蘅有點不對勁。
從見到她第一面就有這種感覺,而現在她們面對面,這種感覺更強烈了。
“你是這樣想的?你怎麼能這麼對師姐?”一分鐘後,南星蘅開口說話,可語氣跟剛才的矯揉造作不太一樣,陰森森的。
鍾秘書蓄勢待發,做好隨時叫保鏢進來把南星蘅按到地上的準備。
夏詩弦呸了聲,“呸!師傅收你簡直是她的劫難,你看看你的設計,你就不覺得離譜嗎?你腦子裡沒有除了金色以外的其他顏色了?這幫模特穿的有什麼區別?遠看還以為少林寺十八銅人呢,還是你打算發展新的風格?”
要不是這十八銅人般的金色高定太過辣眼睛,她也不至於沒按照計劃一時頭鐵跑到台上來作妖。
聽了她的話後南星蘅下意識看了眼模特們,先前還沒感覺,但自從她看到幾個穿著金色高定的模特站在一塊後,她也幻視成十八銅人。
“夏詩弦,你以為你的設計很好看嗎?你每次針腳縫的那麼難看,師父才是眼瞎,沒有天賦硬說你是天才。”南星蘅哼了聲,把視線從十八銅人身上移回來。
夏詩弦笑了,“你酸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只要你承認你當年僱人偷我的設計稿據為己有,並且把跪下道歉的視頻上傳網絡,我就原諒你。”
南星蘅表情陡然一變,原本還算平和的表情轉為陰毒,她眯起眼睛,嘴角揚起奇怪的笑容,“我為什麼要承認沒做過的事?那只不過是你失敗的藉口,夏詩弦聽我一句勸,快從幻想里走出來面對現實,我和總裁的訂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誰也沒法拆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