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秘書說好的,車裡安靜下來,夏詩弦有點不習慣,以她對文思月的了解,在她說不留在倫敦後,對方應該第一時間反對,可別說反對了,文思月連聲都沒吭,顯然是默認了這一切。
她有點納悶,但總不好直接問為什麼不反對不試著挽留她一下,這樣顯得她像是個傲嬌,她不太喜歡。
直到回到城堡,文思月都沒說話。
到了城堡夏詩弦選擇在城堡外面的大門下車,她想走走,最後再去花房看看,畢竟不知道下次來是什麼時候,她還蠻喜歡玻璃花房的。
文思月默不作聲的陪著她下了車,兩人就這麼無聲地一前一後的往花房方向走。
走了兩分鐘,夏詩弦終於憋不住了,她停下腳步轉過身跟文思月面對面,“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啊……?又不高興了?”
文思月垂著眼,搖頭,“我只是有點煩躁。”
夏詩弦懂了,她不說話是在消解情緒呢,文思月每次情緒出問題都是這樣,一個人默默消化,從來不會說跟她傾訴傾訴。
“說說唄,總是憋著遲早憋出毛病,以後你有情緒上的壓力都可以跟我說啊,我不可能時時刻刻關注你的狀態,總會有疏忽,而且我心思沒那麼細膩,你不說即使我注意到了,也可能不當回事的就過去了。”夏詩弦推開花房的門,找了個坐的地方坐下後,說了一長串。
文思月似乎是笑了下,嘴角翹起,笑意不明顯,“我知道了。”
“我只是覺得工作時間嚴重擠壓我們的相處時間,我只是不喜歡這樣而已。”文思月隨手撈過坐墊,示意夏詩弦起來好把墊子墊上。
夏詩弦聽到樂了,“你還真是戀愛腦啊,咱倆都是成年人了,都有自己的事業,每分每秒黏在一起必然是不可能的,而且這也不現實啊,整天這樣纏在一塊很快就會失去新鮮感的,一切都要適度,包括我們之間的關係。”
“每個人都覺得你成熟,做的決策永遠都那麼准,事業上確實是這樣,不過感情小月真是沒長進,跟我遇到你的時候一樣,還是那麼笨拙。”夏詩弦看著一花房開得鮮艷的各種薔薇,不禁感嘆。
文思月在夏詩弦面前一向坦誠,她低著頭斂眉,“那你教我?讓我變聰明點,省得總是被你嘲笑。”
夏詩弦撩了下耳邊的頭髮,嘻嘻嘻笑,“我也不會談戀愛,沒談過就這麼摸索著走唄,再說笨笨的,挺可愛的。”
文思月抬起頭來,她的臉很少能做出生動的表情來,集團私下甚至有傳聞她是面癱,永遠都維持一個表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只有在夏詩弦面前,才會做出各種生動鮮活的表情。
每個人都畏懼她,敬畏她,說她厲害的人倒是不少,但真心認為她可愛的,估計只有夏詩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