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詩弦看著坐在對面的紀之槐,她很憤怒,可她同時又感到一陣空虛,這世間有太多的陰差陽錯,這就是命運嗎?
“當我知道小南做了什麼後……我很生氣,生我自己的氣,我知道我們的卑劣似乎是血液里自帶的本能,我這樣,小南也這樣,跟你說了那麼多,都是我在掩耳盜鈴而已,抱歉這樣對你,把你卷進來。”紀之槐擦掉眼角的淚光,她大概是最不配流淚的人了。
“看來你倒是明白,你們一家都是人渣。”夏詩弦冷笑,她從字裡行間聽出了紀之槐的自毀傾向,人真是奇妙而矛盾的生物,做了過分的事反省過後不應該想辦法去彌補受害人嘛?怎麼反而還要把自己和受害者一起毀掉?你有自毀傾向你別連累別人啊!
“總裁,我會離開YS……,爭取在最後不給YS帶來負面消息。”紀之槐喝掉最後一點奶昔,抬頭正視文思月。
文思月面無表情的擦手,她已經吃完漢堡了,“離開?恐怕不行,你跟我母親的約定還沒完,況且就算你想走,也請你把交接工作做好。”
她手指輕扣桌面,“不要再想如何讓南星蘅脫困了,她是不可能被放出聖伊莉莎白的,如果你這麼想見她,我不介意為你做個精神檢查把你送進去跟她團聚。”
夏詩弦嘶了聲,真是冷酷無情的女人,幾分鐘前還叫之槐,結果眼都不眨的就要把人送進火葬場。
紀之槐臉上僵硬了一秒鐘,“我沒有為她脫罪的意思……”
“最好是,無論如何你對YS的名譽損害是已經成為事實的,法務部將對你提起公訴,要求你進行賠償,倫敦那邊大概也不會放過你,好自為之。”文思月聲音冷的像是剛從北極回來,凍得人後背發涼。
“先這樣吧,希望下次你約詩弦的時候不要特意強調單獨過來,讓人以為你要做什麼。”文思月站起身強行終止談話,順便側頭看夏詩弦,夏詩弦趕緊站起來穿上羽絨服,“哎你吃飽沒啊,我吃了兩個漢堡才吃飽,不再吃點?”
文思月冷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她轉身幫夏詩弦整理好羽絨服上戴著絨毛的大帽子,“我吃飽了,你消耗的能量比我多。”
夏詩弦哦了一聲,“首席我先走了哈,公司見。”
兩人很快離開漢堡店,紀之槐一個人在座位上坐了很久,直到服務員戰戰兢兢過來跟她說,如果她還需要點餐的話可以隨時叫她。
變相的告訴她不吃趕緊滾蛋給其他人讓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