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在頂樓加了些特殊裝置,使電子設備無法運行,兜里的錄音設備可以關掉了,如果你錄下來,大概率會比現在的下場還要慘一點。”文思月雙手插兜,似笑非笑的說。
總監的拳頭在一瞬間捏緊,一秒鐘後認命的鬆開,關掉所有電子設備,她一隻手上的血液已經乾涸,看上去無比可怖,然而凶神惡煞的行兇者,此刻在文思月面前卻無比萎縮。
“總裁求求你給我留條活路吧,不要連累我家裡人,”總監泣不成聲,她只是對夏詩弦稍微嚴厲了一點,沒想到付出的代價如此之大,大到她無法承受。
“當時不是說只要我認罪就行嗎?為什麼還要禍及我的家人?”她崩潰的咆哮著,表情猙獰。
文思月將一根手指放到嘴唇中間,“噓,小點聲,你想讓樓下的人都聽到嗎?”
總監索性破罐子破摔,她都進去過的人了,還要什麼臉面?
“聽到就聽到啊!正好讓所有人明白被眾多員工敬仰的總裁是個什麼貨色!”她色厲內荏,仿佛一下占領了道德高地,文思月則搖身一變成了弱勢群體。
“你確定?”文思月反問她,總監頓時偃旗息鼓,文思月嘴角挑著似乎是在笑,比平時的面無表情看起來更滲人。
“我是什麼貨色……還沒體會過嗎?你母親現在身體如何?”文思月又問。
總監睜大眼睛,她母親前幾天突發急病被送往醫院,父親的小企業也突然被行業聯合絞殺,目前正艱難度日,周圍的親戚遭遇了差不多的境地,她越獄回家那天,母親甚至還想報警把她趕出去。
“都是你做的?”她終於恍然大悟的回過味來,同時有感覺到一陣淒涼,連親生父母都為了利益拋棄她,到底是誰的錯?
她不明白了。
文思月噗嗤笑出聲來,“我什麼都沒做,”她解釋道:“我什麼都不用做,針對你家人的行為是自發性的,大部分人為了利益什麼都能做,包括背信棄義,這點你最明白。”
文思月話很多,她瞥了眼下面,在行政部的維持下,下面已經沒那麼凌亂了,她抬腕看表,用不了幾分鐘警察差不多會趕到,她想趕在警察來之前處理掉眼前的女人。
總監明顯在崩潰邊緣,文思月又往裡添了把火,“包括您母親,說起來,她的一切治療費用是我出的,你入獄後她天天來公司鬧事,我賠償了一筆錢給她,”隨著總監臉上明顯的驚愕表情,文思月秒懂,“看來她並沒告訴你,那我來說吧,我給她轉帳後,她不但沒有消停反而變本加厲的來鬧事,原因很簡單,她想多要錢。”
“哪怕在你回來後,她還會假裝不知道照舊過來,直到她犯病為止。”文思月手伸向安全欄,下面人聲鼎沸,上面一片寂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我讓你從監獄裡出來可不是讓你行兇的,向琳明天會從監獄出來,你有把握嗎?如果沒有我不介意現場換人。”
總監聽得肝膽欲裂,她媽為了錢可以無底線的敲竹槓,她還是想像力狹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