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之槐拿過她面前的杯子,招呼人給她換了杯熱水,鍾秘書皺眉,肩膀動了動,面無表情的臉顯現出不悅。
紀之槐似乎有強迫症,看到水杯的位置,她忍了又忍,最終忍不住伸手過去想要把被子擺正,鍾秘書一把拂開她的手,“不要動。”
紀之槐怔楞,鍾秘書垂著眼,表情轉為不耐,“我不是小孩,不需要滿足你奇怪的強迫症。”
“我……”紀之槐難堪的收回手,手足無措。
鍾秘書望著面前不斷上來的菜,絲毫沒有胃口,她嘲諷的笑了下,“怎麼,南星蘅被關進聖伊麗莎□□神病院,無法滿足你的母性,所以回頭又來找我了?”
紀之槐沉默,她保養的很好,鍾秘書語帶嘲諷的話說出口,她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精氣神一下少了大半。
“說吧,找我什麼事?我很忙,沒那麼多時間。”鍾秘書擺正身體,眯起雙眼,罕見的顯露出攻擊性。
“小鍾,能不能不要這麼有攻擊性?”紀之槐努力保持著最後的體面。
鍾秘書回歸面無表情,“我一向這樣,能不能快點說?”
她還想早點回家休息呢,蘭澤最近約她打球她一直都以沒空婉拒,要是再拒絕上兩次,蘭澤大概會直接找上門吧。
她可不想讓蘭澤主動上門。
心裡盤算著蘭澤的事,對紀之槐她有些心不在焉,她很不喜歡對方苦哈哈的苦情戲戲碼,她那麼算計夏小姐,文思月只是讓她離開,甚至沒有對她多說什麼。
她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
可越是這樣,她越是憎惡紀之槐,不光憎惡紀之槐,也討厭年輕時的自己。
“其實我就是想見見你……好了別這麼看我,我說我說,”紀之槐舉手做投降狀,“我跟夏詩弦交接的差不多了,等徹底交接完我打算去旅遊,看看能不能發掘新愛好。”
鍾秘書挑眉,“你跟我說這個幹什麼,我又不感興趣。”
這家餐館是粵菜,紀之槐吃了口菜,慢吞吞的說:“你不是一直討厭我嗎?以後很久見不到咯,對你來說是個好消息吧。”
鍾秘書長出口氣,她今天總是在嘆氣,“的確是個好消息,我們之間的孽緣總算能結束了。”
紀之槐苦笑,“你就一點懷戀都沒有的,好歹我們也有幾年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