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沈霏微的鞋還沒太干,此時足底還漫起寒意,她不由得縮起足趾。
阮別愁抱著枕頭挪近,挨著沈霏微的手臂,“姐姐,不怕。”
怕什麼!
沈霏微不怕。
進入上城中心地帶,沈霏微不禁看向窗外,眼前掠過的每一條路她都熟,就連一些高樓內部,她也能勾勒出大致布局。
那些曾經不值一提的璀璨明珠,如今冰冷地矗立眼前,和沈霏微住過幾天的下城極為割裂。
沈霏微倒沒有那麼不甘心,她此刻只想弄明白那一件事,找到那一個人,她不求奪回,但想讓對方也走一走那絕人之路。
雲婷把車開到一處停車場,停穩車後,打開車門說:“我出去抽根煙。”
她手上有煙,卻沒有打火機,煙大概還是早上把玩在手的那一根。
舒以情看向雲婷,在聽到雲婷喊她“十六”的時候,又露出了那看死人一樣的表情。
“你怎麼忍心。”雲婷彎腰往車裡瞧。
舒以情從口袋裡翻出打火機,“就一根。”
“怎麼還剋扣。”雲婷伸手接住。
舒以情冷冷睨她,不再搭理。
半個小時過去,一輛車開進停車場,也正是在這時,雲婷終於點著了煙。
幾分鐘後,有一隊人從車上下來,全穿黑衣戴墨鏡,烏壓壓一片。
人群中夾著個與眾不同的,不穿黑衣,也不戴墨鏡。
雲婷抽著煙,斜過去的目光在煙霧中顯得模糊不清。
等那些人全部踏進電梯,雲婷才輕叩后座車窗,示意沈霏微出來。
沈霏微疑惑不解,下車站到雲婷邊上,壓著聲問:“那是鄧天呈?”
“對,不過跟在他邊上的,都不是他的人,車也不是他的車。”雲婷掐滅香菸。
“為什麼告訴我。”沈霏微訥訥。
雲婷笑說:“別忘了,我們還得靠鄧天呈的手指,去換彭挽舟手裡的信息,這可不單是我的事,也是你的事。”
沈霏微瞭然。
“這是第一堂戶外體驗課。”雲婷又說。
沈霏微慢吞吞點頭。
雲婷突然靠近,瞥著緊閉的車窗,沖沈霏微說:“想知道十六名字的來由是不是?”
“想。”沈霏微不忸怩了。
雲婷輕輕碰了沈霏微的鬢邊,將她遮耳的頭髮微微拂開,舉止溫情,聲音低柔。
“十六之所以叫十六,是因為在確定關係當天,我親了她十六次。”
沈霏微有點震撼,然後臉頰噌一下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