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給酈安筠的感覺很陌生,她的年紀半大不小,也有過獨自飛往國外出差的經歷,異國他鄉她也不膽怯,不知道為什麼在虞谷身邊,她好像顯得格外不能生活自理。
虞谷推開玻璃門進去,酈安筠拿走她的手機,又去后座拿虞谷的包。對方從小到大執著耐髒的黑白灰,和酈安筠喜歡艷麗完全相反,但她也不是紅花邊上的綠葉,更像是一塊土壤。
酈安筠拎著虞谷的包下來,罵了一句裝了什麼那麼重。
她雙手都拿著東西,出來的時候又很匆忙,看上去沒了初次重逢的艷光四射,外套領子都沒發翻好,一秒從都市麗人掉到了縣城小妹。和虞谷聊天的老闆娘欸了一聲,問:「這好像和你上次帶來的不一樣啊?」
酈安筠拎著的包都掉了,她直接把虞谷的手機扔給她。
虞谷接得很快,撿起地上自己的包,無奈地說:「你拿我的鍋具包幹什麼?」
酈安筠沒反應過來,虞谷又轉頭對老闆娘說,「上次不是主家包你們店麼,什麼我帶來的,是人家帶我好不好?」
前年老闆娘父親去世也是虞谷開的席,幹這行很吃人脈,酈安筠站在一邊聽以前不怎麼愛說話的虞谷和人寒暄,心裡的酸澀都快溢出來了,
老闆娘的手機還在放著電視劇,她在配樂聲里哦了一聲,「差點忘了,那是伴娘對吧?」
虞谷點頭,「房卡呢。」
老闆娘:「還是鐘點房?」
虞谷:「兩天。」
老闆娘欸了一聲,問:「你這兩天在哪裡做?」
虞谷:「鴨鳴山。」
幹這行的老闆娘消息還挺靈通,「我隔壁的道士是和你去的一個地方嗎?」
虞谷點頭,老闆娘壓低了聲音,「我聽說死的那個男的得了好幾百萬賠償,真的假的。」
這種話題嘮起來沒完沒了了,虞谷隨口闢謠,拿了房卡帶酈安筠上去了。
沿街鋪面的旅館年代久遠,也沒電梯,虞谷先把酈安筠送了上去,又檢查了淋浴間的設備,「你先洗吧,我去下面拿點東西順便鎖個車。」
酈安筠嗯了一聲。
虞谷都拉開門了又忍不住轉頭,「沒問題吧?」
酈安筠歪頭,「能有什麼問題,我之前一個人也過得很好啊,你把我當成小杞了啊?」
女人也歪頭笑,「那就好。」
這種旅館設施不好,酈安筠洗完頭才想起來沒問這裡有沒有吹風機。
很快她聽到了門開的聲音,虞谷拿了東西回來,說:「是我,我再拿了一張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