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倒是無所謂菜是打包回來的,她在吃上面沒什麼要求,況且虞谷爸爸送來的枸杞三黃雞還是整隻的,估計流水席太過豐盛,也有空桌,最後帶回來了。
酈安筠就不愛吃,外婆就手指點著她的腦門數落她小姐脾氣,也不知道酈安筠到底怎麼養成這麼嬌氣的性格的。
酈安筠還不承認自己嬌氣,只是覺得隔夜的枸杞三黃雞有股雞的味道。
她言之鑿鑿,對面的虞谷還在思考雞的味道豬的味道,問了一句那你是什麼味道。
外婆和酈安筠都愣住了,酈安筠臉色漲紅,說你居然想吃我。
周絹花倒是笑了,替酈安筠回答:「嗆人味的,沒人會吃。」
這不就是辣嗎?
嗆人味的酈安筠鬆了一口氣,她很怕今晚和虞谷在一起自己會做出什麼喪盡天良的事。
虞谷卻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微微偏頭,「你很高興?」
酈安筠:「我高興什麼。」
虞谷:「小杞周末去實力社會實踐,我不知道你想住什麼樣的酒店,你挑好告訴我吧。」
她口氣淡淡,說開房不像開房,更像是出差。酈安筠工作生涯出差最多,這個時候一股火氣躥上來,踮腳捏了捏虞谷的臉。
她手勁也不小,虞谷嘶了一聲,垂眼看她:「為什麼掐我?」
酈安筠氣哄哄的:「不知道!」
虞谷看了看時間,「走吧。」
酈安筠:「去哪裡?」
現在還不到八點,和虞谷去賓館的話搞不好又要……
酈安筠理智上知道虞谷要早起忙得很不能,情感上又仿佛回到了那年運動會後面的悸動。
心跳又不能實時傳導,她看虞谷平靜的側臉,恨死這個人從小到大的冷靜,心想為什麼就我在她面前方寸大亂,各種出醜,她就不會?
虞谷和幫工阿姨交代了幾句,又核對了一份需要提前準備的東西,讓她們早點結束,又說了開工的時間。
她開席的幫工不是固定的,如果趙金鳳在,虞谷一般這個時候就休息了。開席的廚子一天要做少菜,本來就很考驗體力,趙金鳳會讓她先去休息,她繼續備菜。
這些幫工流程上過得去,虞谷也不用重新交代,打完招呼就看向酈安筠,「走吧。」
雞毛踩著一地水花走在她們前面,似乎知道主人要走了。
酈安筠問:「它也和我們去?」
虞谷嗯了一聲:「它明天陪我一起過來。」
大概是酈安筠的表情還是很微妙,虞谷邊走邊說:「我們晚上又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