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還在挪動,周圍的房間房門緊閉,也不是都住滿的,但還能聽到某一間傳來的聲音。
帶麻將桌的轉角房間特別熱鬧,洗牌像是在耳邊洗。
這樣的賓館條件如果對出差的酈安筠來說完全是災難,她完全有找訂酒店的員工理論。
但現在不是出差,虞谷不是同事,酈安筠看她走過來,仍然有種恍如隔世的縹緲感。
她壓抑多年,因為虞谷太熟,不適合,朋友關係,父母認識等等的不合適都在這段時間擰成了成倍的悸動。
像是嘲笑她的自討苦吃,又是何必。
哪怕酈安筠離開揚草,就算是同性戀,蒼城也有更好的選擇。
比如同行,又比如團建遇見的新人,比如沈願介紹的朋友,她們都非常優秀。
偏偏不是虞谷。
沈願似乎在視頻里瞥過虞谷後就無比篤定酈安筠的遮掩。
她這人向來隨性,還要問一句你不想吃不代表沒其他人想吃。
即便唱喪曲的邱艾的喜歡不是那一種,仍然讓酈安筠產生了危機感……和飢餓感。
她想吃掉虞谷,很多年前就這麼想了。
昨天的貼近更像是一場多年積累欲望的泄洪,酈安筠知道一旦打開這個口子,她再也回不去了。
虞谷也沒打擾酈安筠發呆,她開了房門,滴聲後進屋插卡,小賓館也沒人打掃,需要人工服務。
床還是昨天戰鬥到一半的凌亂狀態,虞谷掃一眼腦子裡就疊滿回味的觸感。
柔軟的酈安筠和顫抖的酈安筠。
虞谷看酈安筠還在發呆,把人拎了進來,關門的瞬間酈安筠抱住她,虞谷把人抱起放到床沿,「我今天真的沒力氣,累死了。」
拒絕的非常明顯。
酈安筠:「我什麼都沒說。」
虞谷脫了外套倒了下去,「你臉上就寫著。」
酈安筠明知對方說不出好詞還是下意識地問:「寫著什麼?」
虞谷:「我們做吧。」
酈安筠:「不做。」
她終於掰回一成,得意地笑了笑,虞谷伸手扯了扯她的毛衣衣擺,酈安筠也倒了下來,剛想罵人虞谷就說:「明天我要先走,老闆娘會送你過去的。」
酈安筠還記得那兜石榴,眯著眼問:「你和這個老闆娘關係很好?」
虞谷:「還可以吧,她老公去世是我開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