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酈安筠的履歷,跳槽升職加薪並不困難,來挖她的獵頭也只增不減。
她不在的場合考察隊的人也沒少好奇她的去向,又覺得都說朋友做同事又很容易變質,聊著聊著難免聊到上司八卦,不了了之。
孫盎然心裡仍然忐忑,電梯門映出酈安筠的身影,等門開,酈安筠說:「或許吧。」
她走進去,和孫盎然說了句再見,門就關上了。
時間還早,酈安筠到家的時候田蘭月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父親這個點還在外面散步,家裡的貓懶洋洋地搖了搖尾巴。
田蘭月看了眼進門換鞋的酈安筠:「虞谷送你回來的?」
酈安筠搖頭:「同事。」
她出去沒幾天,看上去有種元氣大傷的感覺,田蘭月又忍不住說:「別告訴我明天你還要去啊,你自己照照鏡子多憔悴。」
熬夜會變醜是從小到大田蘭月給酈安筠灌輸的,但很多時候熬夜成了工作後的不自覺放鬆,況且也沒得選,酈安筠又搖搖頭,「明天不去,後天可能去一趟市里。」
田蘭月不明白了:「不是在村里考察嗎,怎麼又去市里了?」
酈安筠還沒收到虞谷的消息,對方估計還有得忙,「小杞,就虞谷的侄女要去研學,虞谷叫我一起去。」
她說的理由很正經,田蘭月直接戳破,「和虞谷約會啊?」
酈安筠跟漏氣了的皮球一樣嗯了一聲,聲音都拖拖拉拉,了無生氣。
媽媽覺得挺好笑的:「那你為什麼蔫成這樣?」
酈安筠照了照鏡子,妝發完美,「還好吧,就是虞谷很忙,還沒想好怎麼安排。」
「虞谷忙也正常,」田蘭月嘆了口氣,「一大家子人要她養活呢,可辛苦了。」
酈安筠嗯了一聲,問:「那她如果和我一起豈不是更辛苦?」
這話簡直不像她能說出來的,田蘭月伸手摸了摸酈安筠的額頭,「沒發燒啊,說什麼糊塗話呢。」
「你受什麼刺激了?」
酈安筠又開始搓貓解壓,她煩的時候嘴角下撇,靠妝容支撐術後病容,此刻更有種原形畢露的感覺。
「就是正常思考而已,你別想太多。」
田蘭月笑了,「到底誰想太多啊,你是和虞谷談上戀愛了嗎就開始多愁善感。」
「我女兒也不是什麼多愁善感的人啊。」
這個問題這兩天酈安筠頻繁聽見,她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所以我之前不談戀愛,太容易影響我了。」
她需要自己絕對理智,感情卻不是靠公式和攻略能順利得到答案的,遠遠不如工作讓她有勝利感和挑戰性。
如果對象是虞谷,那註定不戰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