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酸起來酈安筠完全不是對手,惱羞成怒地罵了一句你神經病啊,轉身回去了,結果轉身幅度太大,兜里的一包豆腐乾掉了出來。
虞谷眨了眨眼:「這不是我的豆腐乾嗎?」
酈安筠很少吃便宜零食,她自詡來自大城市,要吃也吃進口的,完全不參與同學之間關於小賣部什麼好吃的話題。
虞谷隔三差五光顧,零花錢花得很快,反正還是學生,不吃吃喝喝也沒什麼地方花。
她路過酈安筠的座位會丟一點給她,宛如投餵小動物,實際上晚上酈安筠都會還給她,義正言辭地說這東西吃多了長痘。
虞谷沒這種煩惱,基因讓她膚白,頂多雀斑比較多,不像酈安筠上火就長痘,熬夜口腔潰瘍,嬌氣得像是溫室的花朵,受不了一點風霜摧殘。
酈安筠急忙撿起,可惜沒虞谷動作快,豆腐乾被人拿走了,酈安筠不高興地說:「你給我的。」
虞谷:「你還每天還我呢。」
酈安筠漲紅了臉:「你別多想,我就是……」
她還要絞盡腦汁編個理由,不知道燈下她的臉紅得像是要滴血,虞谷說:「我多想什麼,現在去吃蘭州拉麵怎麼樣?」
「現在?」酈安筠看向虞谷,對方站在身邊低頭看她,「那家日料九點關門了,也太遠了,蘭州拉麵不是走幾百米就到了。」
他們平時出去吃飯都不會選擇這麼近的店,就怕街坊鄰居看到又和家裡人說她們在外面吃飯。
酈安筠想了半天:「我要吃雞蛋牛肉拉麵。」
虞谷:「你自己付,我沒錢了。」
酈安筠氣個半死,虞谷又說:「順便幫我結一下帳,我就吃一碗牛肉刀削麵,很便宜的。」
那天酈安筠希望虞谷不要多想她的窘迫,虞谷也確實沒多想,多年後她們不吃蘭州拉麵吃的是老湯牛肉,你別多想也換了意思。
酈安筠說:「你就是怪我。」
虞谷:「我能不怪嗎?」
她看酈安筠還不把手機還給自己要伸手去拿,對方卻抓住機會繼續看,還點開聊天記錄看過往,虞谷也不生氣,還有點想笑:「查崗呢,我和你又不是需要出軌的關係?」
正好有客人經過,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看了她們這桌一眼,眼神怪異。
酈安筠和虞谷都挑明說了,她也不害臊:「我比她好。」
她的自信真是十年如一日放光芒,比唱得還提神醒腦,虞谷一邊吃飯一邊說:「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