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喜歡她啊,我把她微信推給你好了。」
她聲音輕快,還真的點開了二維碼,酈安筠給了她一肘子:「你有毛病啊。」
虞谷笑了一聲,「配合你一下,人家歌手,不窮酸,會是你喜歡的類型。」
很少人知道虞谷有帶刺的一面,她藏在溫雅皮囊下也有翻滾的嫉妒和難以改變的無可奈何。
酈安筠直接拿走了她的手機,剛好前面是一家手機店,帶虞谷去貼膜了。
她說:「我喜歡誰你不知道啊?」
虞谷走在她身邊,「不知道啊。」
酈安筠:「那你不知道著吧。」
這個時候她依然爭強好勝,選貼膜也要選最貴的,殊不知是個冤大頭。
虞谷不制止她這種冤大頭行為,她也沒必要給酈安筠省錢。
酈安筠拿著新貼過膜的手機毫不避諱地看了看虞谷和崔蔓的聊天記錄,發現兩個人真的不熟,又點進崔蔓的朋友圈,藝術家最新定位在蒼城,似乎在為了音樂節做準備,發出來的視頻還有孫盎然喜歡的那個歌手。
虞谷看她手指翩然,精心製作的美甲根本不方便幹活,酈安筠渾身上下都軟得要死,最硬的就是一張嘴。
約她出來,卻不說任何旖旎的情話,手又拉著虞谷的手,十指相扣,指縫交纏,顯得格外依戀。
巷子幽深,麻將館開著,洗麻將的聲音很吵。
有遊客跟著手機導航藏在老城深處的民宿,似乎對牽著手的兩個女人無動於衷。
「不是不喜歡,還把人家的朋友圈全部看了,」虞谷語帶嘲諷,「你還是喜歡……」
後面的話都被酈安筠堵住了。
還沒走到她們初中,周圍老房子盤根交纏,頭頂的燈和路牌都模糊不清,酈安筠咬了虞谷的嘴唇一口,還要捏捏她本來沒幾兩肉的臉:「我到底什麼時候說我喜歡什麼類型的了?」
「你當我是飛蛾啊,就喜歡發光的。」
始作俑者口紅都蹭到了虞谷臉上,燈下白皮素顏的虞谷像是被塗了一層蘸水過多的顏料,隔了幾秒攬住酈安筠的腰,兩個人貼在一起,曖昧的在對視之後點燃。
頭頂的路燈聚滿飛蟲,虞谷說:「那你喜歡我什麼?」
酈安筠沒好氣地說:「喜歡你喜歡我,喜歡你活好,喜歡你摸我,喜歡你……」
這太難一條條說了,要追根溯源都怪那年的相遇,鵪鶉蛋掉進湯里濺了兩個人臉的排骨湯。
一開始酈安筠討厭虞谷,討厭她永遠毫無波瀾的姿態,後來她討厭虞谷的態度,總是先玩了再寫作業。
當年小酈安筠給媽媽打電話,說:「我和隔壁的人合不來,她實在太討厭了,都不寫作業,總愛來這里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