酈安筠顧不上了,和虞谷在廚房的死角接吻,田蘭月還在陽台和丈夫吵架,聲音還挺響的。
虞谷走的時候田蘭月喊住她:「小谷,讓酈安筠把她爸爸的微信推給你,這人真的要周日才回來,你當天把他捎上來吧。」
酈安筠都無語了:「要去這麼多天,明後天不上班了?」
親媽冷笑一聲:「明後天他都請假了。」
虞谷不插嘴只是悶笑,心說這種笑都如出一轍果然是親生的。
告別後她拎著一筐螃蟹離開了酈安筠家又去了周絹花那裡。
虞谷到的時候老太太還沒睡,保姆給虞谷泡了茶,把虞谷帶來的螃蟹放到廚房。
外面風有點大,周絹花看了眼虞谷燈下捧著茶的臉說:「怎麼突然來送螃蟹?」
虞谷說:「剛從紅紅家過來,這是她朋友送給阿姨的,我借花獻佛。」
如果酈安筠在肯定又要嘲笑虞谷難得說的成語,周絹花點頭,「那我明天吃。」
虞谷又說了幾種更適合老年人的做法,她也不知道該和周絹花聊什麼,很快周圍就安靜下來。
住家保姆不打擾主人家和客人的聊天,又給虞谷送了一碗滾燙的花生湯,虞谷說:「晚上和紅紅參加同學聚會了,再喝這碗湯又要睡不著了。」
周絹花也是看著她長大的,哪能不知道虞谷的睡眠水平:「你還有睡不著的時候的?」
虞谷笑了笑,她還是嘗了兩口,酈安筠比較喜歡喝這種,後來某天喝到某花生飲料又說是一個味道。
可惜好吃好喝的東西熱量都很高,她從小就愛俏麗,每次聲勢浩大減肥,最後坐在宵夜店裡把肥肉夾到虞谷碗裡不懷好意地讓對方補補。
虞谷笑了:「那還是有的。」
周絹花知道她也挺愛操心,「家裡爸爸還好吧?你媽媽腳好點了嗎?」
虞谷點頭:「我媽好得差不多了,我爸……走一步看一步吧,當年出事故後也沒調理好。」
這條街住的老年人比較多,九點以後也可以算夜深人靜。
冬天的蟲鳴都消失了,偶爾能聽到好水缸的小魚浮出來的聲音,周絹花拍了拍她的肩:「壓力別太大。」
虞谷倒是覺得還好,她現在的迷茫可能也是虞夏當年的迷茫。
如果虞夏在還能彼此分擔,但沒人規定姐姐就一定要攬下所有責任,現在虞谷的心疼也是遲到的。
「外婆,我能問個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