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種幼稚的,明顯是戀愛腦才幹得出的浴室合照,完全是分手後互相折磨的黑歷史。
實際上虞谷一個人能湊合洗洗,多一個人還挺不習慣的,「我自己來吧。」
酈安筠笑了一聲:「你一個人多不好啊,我得照顧你。」
她笑得虞谷雞皮疙瘩上線,微微偏頭問:「真的要這樣嗎?」
酈安筠點頭:「你以前不也給我洗過頭?」
那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因為酈安筠挑三揀四,嫌棄水溫,最後水盆翻了,虞谷也濕漉漉的。
虞谷唉了一聲:「不是我的錯吧?是你嫌棄我水調得太低,很冷。」
她現在想起酈安筠當時的理由還是覺得好笑,「什麼太冷傷你髮根,真講究啊,城裡來的大小姐。」
現在條件好多了,外婆家也重新裝修過,衛生間改成三分離。不用像以前那樣熱水器總是壞,虞谷還要幫酈安筠去買電池,裡面洗澡洗到一半沒熱水的人瑟瑟發抖,說下次我要去你家洗澡。
酈安筠把洗手盆的花灑拉出來,虞谷房間也有凳子,剛好方便洗頭。
城裡來的大小姐還很嫌棄:「一股雞毛味。」
虞谷問:「什麼雞毛?」
「雞毛昨天才洗過澡。」
「是晚上那隻雞的味道,開水燙過,把你都給熏成這個味了。」
酈安筠蹙眉,亮橙色的美甲很顯白,在水下也很漂亮,虞谷和這些無緣。
她攥住酈安筠的手,第一次伺候人洗澡的酈安筠心無旁騖,「別打擾我做洗頭妹。」
她偶爾還有幾分冷幽默,虞谷笑了一聲:「水很冷,酈老板。」
酈安筠哦了一聲,又試了試,熱水冒出熱氣,她給虞谷洗頭小心翼翼。
很多年前位置調轉,也沒給人洗頭過的虞谷坐在臉盆對面,在酈安筠的指揮下用一些美發產品。
虞谷沒那麼多花樣,護髮素和精油都沒有,和她人一樣簡單,化妝都是少有的事。
酈安筠:「現在呢?」
虞谷:「完美。」
她捧場得很明顯,酈安筠卻莫名其妙有些酸澀,問虞谷:「你好像不會對我生氣。」
酈安筠洗頭也沒個輕重,虞谷當年也差不多,她也不是從小就是懂事小孩的,只是酈安筠太鬧,反而襯得她性格好很多而已。
虞谷:「你好這口?」
酈安筠忍住把她摁到水裡的衝動,深吸了一口氣,虞谷還笑:「你怎麼就在我這裡情緒起伏這麼大,對身體不好啊紅紅。」
酈安筠:「你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