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國外也全程睡覺的虞師傅似乎還沒睡夠, 酈安筠最煩她沒精神的樣子, 伸手摘了她的帽子。她速度實在太快, 虞谷就算不是沒頭髮的都冷得瑟縮了一下,她無奈地拿回自己的帽子, 說:「你確定要辦嗎?」
酈安筠以前沒想過結婚, 這個時候結婚的對象突然有了, 還是一起長大的人, 即便在教堂說過誓言,也很難把虞谷和正兒八經的妻子掛鉤。
深夜的機場沒多少人, 她們打算明天再坐順風車回去,虞谷比較抗凍, 看上去穿得還挺輕薄, 不像酈安筠完全靠超厚的圍巾撐著。
酈安筠還沒說話,虞谷就接著說:「找個村子辦吧,在家裡不方便,我覺得你之前住的民宿不錯。」
「我還沒同意呢,你想得很吧,還問我菜單, 」酈安筠轉頭, 站在身邊的人勾著她的肩說:「我很有這方面的經驗。」
想反駁的人還沒開口,昨天的記憶湧上來。虞穀人生中第一次出國非常黏人, 在外面還能明白是語言問題,回酒店還這麼黏答答的,導致兩個人就沒分開洗過澡。
酈安筠微微縮了縮下巴,「你的經驗也是表面經驗,不知道誰偷偷看教程。」
一起長大的人錯過了青春期的探索期,一重逢更像陳年老酒破壇,大多毫無章法,虞谷也不害臊:「你不和我一起看,只好我一個人努力了。」
她微微低頭,髮絲擦過酈安筠的臉頰,也沒在公共場合接吻,把話題轉了回來,說:「到時候把你的朋友和我的朋友叫上,還有叔叔阿姨,就可以了。」
酈安筠對生日請客吃飯心有餘悸,出國也和看小孩一樣看著虞谷,「你確定要自己開席?」
虞師傅點頭:「人生大事,我自己掌勺不好嗎?」
酈安筠有些悶悶不樂,虞谷牽著她的手上車,說:「這次辦個西式的。」
之前都看虞谷做中餐,酈安筠也沒什麼對方做西餐的印象,好奇地問:「你會嗎?」
虞谷知道她和蒲希玉有聊天,問:「小玉沒告訴你?」
酈安筠隔了一會才明白小玉是誰,「你們居然喊得這麼親昵,她都喊你全名的。」
她總在很神奇的地方計較,虞谷笑著說:「我兩字的名字啊,連名帶姓喊我的才比較正常。」
酈安筠不同意:「你也喊我全名。」
車開往酒店,虞谷手機還是虞小杞的消息,問國外好不好玩,虞谷對旅遊也沒什麼興趣,她更在意和誰在一起。
她說:「那不一樣。」
「辦個西式的也不錯,我回去準備一下,你覺得哪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