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山月聽見這話就笑了。
她其實還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
比方說,鍾暖對她笑一下,鍾暖對她溫柔將一句話,她就真能將鍾暖看做自己這輩子最重要的人。
然後,主動妥協了……
「就跟之琪有點好奇,偷偷抽了兩口……」許山月小聲說。
鍾暖先是微微皺眉,但看著許山月低頭認錯的模樣,她有點無奈,「那以後你跟我保證,不能再這樣……」
「噢……」
小插曲似乎就這樣過去,許山月知道鍾暖在背後看著她上樓,很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她在鍾暖的目光下,漸行漸遠,以為鍾暖會一直在自己身後。
現在,許山月更知道的是,鍾暖還有很長一段路程都不會陪著自己走,比方說,她即將回到家裡面對的一切。
許山月不怎麼意外在走進家門的時候看見在客廳里放著的行李箱。
既然這一次許國平回來就是為了跟她母親辦理離婚手續的話,自然是一併要將自己在這個家裡的痕跡都帶走。就算是許國平不想帶走,許母也不會同意。
不過許山月唯一慶幸的是自己回家的時間點讓她不用看著自己父親在家裡穿梭的身影,也不用看見隨著這些身影掠過的地方,帶走很多跟她們一家人都有關的從前的回憶。
可當真的看見家裡似乎少了很多自己熟悉的東西那一刻,許山月還是忍不住覺得鼻子有點酸。
許國平這些年常年在外,其實家裡早就沒有剩餘什麼關於他的很多東西了。許山月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反正這天晚上走進家門的那瞬間,她說不上來第一眼望過去的時候到底缺失了什麼,可就是很明確知道家裡就是少了什麼。
以至於有那麼明顯的感觸,這個家,就是不完整了。
原本好好的三口之家,有人要先從這裡剝離出去了。
許山月愣怔的同時,許母和剛從臥室里出來的許父卻是在看見許山月在門口的這副模樣簡直驚嚇地差點要丟了三魂四魄!
「月月!這腦袋這是怎麼了!」
「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