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要受到奇怪的眼神的打量。
有的時候,變化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成為了異類。
說不定,是要比今天她扶著去醫務室的沈尤苒還要被人覺得奇怪不可理喻。
到了小區門口時,鍾暖主動開口:「中午要過來一起吃飯嗎?我做飯。」
許山月搖頭:「我媽肯定做好了。」
於是分開。
許山月回到家的時候,桌上什麼都沒有。她從前每次主持結束,差不多都是跟一起主持的幾個同學在外面吃飯,不過今天許母是沒想到許山月在學校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回家就只有餓肚子。
許山月原本是想跟著蘇尾在外面湊合吃一頓的,結果事情的發展顯然跟她計劃中的太不同了。
倒在沙發上,許山月這才想起來她本來是打算跟蘇尾吃了午飯,然後去街上的影視樓還衣服。現在,那租賃的小禮服還在她手裡。
許山月哀嚎一聲,看了看時間,又摸了摸自己肚子,最後還是有點忍不住,去卸了妝洗澡,到頭睡了午覺。
頭天晚上沒怎麼休息好,這大半天的時間都一直像個永動機一樣工作個不停,半點喘息的時間都沒有,很快許山月的臥室里就傳出來了微微低重沉穩的呼吸聲。
許山月醒來的時候,外頭的太陽還高高掛著。
快要四點的下午,這座海邊小城還被太陽獨寵。完全沒有想要掉下海平面的想法,努力散熱。
許山月換了一條寬鬆的亞麻背帶褲,上面套著米白的短袖,穿著簡單的帆布鞋,勾起門後的帆布包,素著一張雪白的小臉蛋,一彎腰準備將禮服提起來,就聽見一聲巨大的「咕嚕」聲。
肚子在抗議。
許山月帶著點暴躁的情緒將頭髮胡亂扎了起來,亂糟糟的,不過十七歲的少女,就算是不修邊幅,也是好看的青春的純淨,看著只會讓人覺得美好。
許山月決定先去還衣服。
這麼大的太陽,許山月直接下樓打車去了影樓。
還有一條街到影樓,許山月忽然在路邊發現一抹熟悉的背影。
要再看時,對方已經消失在店門口。
許山月急急忙忙還了衣服,就朝著坡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