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多餘的指甲,修得乾乾淨淨,好像很溫暖的樣子。
許山月知道蘇尾的這個動作沒有任何別的意思,但當她將自己的那隻跟蘇尾對比起來就要小很多的小手放進對方的掌心裡的時候,還是沒忍不住,有點紅了耳朵。
許山月在出門前,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她看著蘇尾,有點欲言又止。
蘇尾並不是一個喜歡收拾自己的人,從她洗漱台都能看出來,護膚品什麼的很少,頭髮雖然經常去理髮店,但估計這差不多只有每次從理髮店出來的時候看著還姑且能算個精緻的女生,一旦在家裡睡了一晚上,那頭髮……簡直了。許山月毫不客氣地想著,如果不是因為蘇尾這張實在是有點被上天獨寵到人神共憤的臉撐著,她朝著那大街上一蹲,指不定就要被警察叔叔當做社會閒散人員給揪回警察局。
蘇尾:「怎麼?」她回頭就看見身邊那姑娘想躲閃又想說話的一雙眼睛。
許山月癟嘴,蘇尾揉亂了她的頭髮,而她卻是要給她順順毛,想想都……嗨呀!不公平的氣!
踮著腳,許山月抬手放在了蘇尾頭頂,小手輕輕地就在她有點炸毛的頭頂順了順。
「翹翹的……」
她還是一沒留意就對上了蘇尾探究的眼神,小聲開口為了自己的行為解釋。
蘇尾笑了笑,轉身走出門。
樓下早就沒了大頭他們的身影,估計已經朝著飯店過去了。
蘇尾訂的位置不遠,就在老城區,是家在氾水城的百年老店,不是做海鮮的,就是一家中餐店,有點東南亞那邊的風味。
打車過去,那家店是在老城區最繁華的中心,臨街還有不少店鋪。
許山月下車後剛好看見旁邊有家賣運動服的店鋪,在中間就掛著不少棒球帽。
蘇尾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也就跟著進來,沒有催促她。卻是沒料到跟前的這小姑娘一個轉身,就將一頂帽子給扣在了她頭頂。
許山月推著她的手臂,讓她站在了一旁巨大的鏡子跟前,笑眯眯問:「這個好看嗎?還是這個?」
說話間,她又踮著腳將蘇尾腦袋上的那頂帽子取了下來,換上了自己手裡的另一頂白色的,抓住蘇尾的胳膊,笑眯眯開口:「好像你這個衣服跟這個黑色的帽子更配一點誒!但是這個白色的也好看!」
許山月好似很糾結的樣子。
蘇尾任由她折騰,只是微微頂了頂自己的後槽牙,表情不羈又帶著幾分野性。
「啊!那兩個都買!」許山月懶得做選擇題,又給蘇尾換上了自己覺得好看的那頂黑色的帽子,轉過身就要去收銀台結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