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尾看著許山月,「還能習慣嗎?」
她們這群人就是吵得很,而且一個個太「熱情」,她是擔心許山月根本不適應。
「還好。」
「那,聊聊?」蘇尾問,在許山月開口前,她已經朝著在座的一群人打招呼:「你們一個個都悠著點啊!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好學生,沒什麼早戀傾向,這不是我媳婦兒,尊重懂不懂啊!」
蘇尾跟學校里這群人熟,可每次在一起時話不多,更不要說什麼時候像是現在這麼警告著他們這一幫人要對人小姑娘溫柔一點的時候了。就算是許山月真跟她沒什麼,這話一出,又哪裡會有幾人真的相信?
一群人擠眉弄眼,蘇尾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她無奈一笑,又對著許山月道:「忍忍,飯後我就送你回去。 」
許山月其實比蘇尾想像中的更要沉穩些,她雖然是臉皮很薄的小姑娘,不過也是有不少的臨場主持經驗的主持人。雖說最開始面對著一群人對自己的好奇是有那麼點不適應的,不過她也不是不能感覺出來別人對自己流露出來的善意,很快也就放開了。
「嗯,二次見面,請多關照?」許山月笑著開口。
她哪裡會有什麼好學生的假清高?用成績來給人劃分三六九等什麼的,她沒那個閒情。
既然許山月表現得這麼隨和,蘇尾的這群朋友自然就更加放得開來,很快一群人嘻嘻哈哈就打成一片。
就在許山月跟一群人說著自己第一次主持因為太緊張結果把話筒拿反了,在舞台上扯著嗓子嘶吼,結果台下的人全部笑得東倒西歪的時候,忽然感覺到桌下有人捏了捏自己的手。
許山月一驚,說話時差點咬到了自己舌頭,她不動聲色偏頭,就看見身邊蘇尾揶揄的眼神。
許山月:「……做什麼?」
蘇尾沒什麼別的意思,她微微靠近許山月,用著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聲說:「小姑娘挺厲害。」
說完後,就是她的一串輕笑,距離近了聽著像是在哼笑,還有微微的顫音,震得人心頭有點發麻。
那笑聲是能讓人聽出來她這瞬間是真的挺高興的。
許山月卻是因為蘇尾這話,在凳子上就有點坐不住了。
許山月心裡已經差不讀要把蘇尾都按了無數次牆角了,這個人總是有事沒事來逗她做什麼?難道她是不知道每一次這麼突如其來的靠近,都讓她有點凌亂的嗎!
一頓飯下來,如果不是有蘇尾在旁邊攔著的話,可能許山月的家底兒都要被跟前這群人套出來了。蘇尾簡直無奈,她怎麼就從來不知道這丫頭居然是這麼像是一張白紙的?跟人說話的時候可實誠的不行,有問必答,有求必應!問什麼都說,簡直沒一點保留。
蘇尾有意維護,結果結帳的時候,她跟許山月留在最後,這小姑娘還趴在收銀台邊兒上問她為什麼截斷自己的話?
蘇尾刷了卡一回頭,才發現趴在邊兒上的這小姑娘那臉頰紅彤彤的,眼睛裡怕是能把人給看出水來。
蘇尾靠近她,「喝酒了?」她記得自己在飯桌上是沒讓人給這小丫頭灌酒來著。
許山月酒量真是……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