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簡:「蘇蘇你含血噴人啊!」
蘇尾忽然沉默, 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
余簡走過去,勾著她的脖子,靠近她:「怎麼了?」對於蘇尾情緒的變化, 她一直都很能明顯感覺出來, 像是現在這樣,她能感覺出來蘇尾的心不在焉, 或者是某種壓抑。
蘇尾是在壓抑, 壓抑著這時候不站起身下樓去將許山月追回來問明白的衝動。
她最開始是以為爛菜葉來了家裡之後幫忙收拾整理乾淨的, 但昨天她給對方打電話無意間說出這事兒時, 爛菜葉表示毫不知情。
「尾姐你別嚇我, 我在家裡連碗都不洗的人, 我去幫你掃地倒垃圾?你這是嚇我還是嚇你自己啊!」
爛菜葉的回答現在還迴蕩在蘇尾的耳邊。
她是有懷疑,但問了後, 得到的回答卻不是她心裡預想的那一個。
「沒有啊, 那天晚上就我和大頭,不過大頭在九點過的時候我就讓他回去了,我離開的時候就一個人,我把備用鑰匙放在茶几上了, 所以不會有人再進來的吧。」
蘇尾不知道的是爛菜葉在說這話的時候手都在抖,坐在教室里,另一隻沒有拿著手機的手拿著一隻簽字筆,不停在作業本上胡亂畫圈。這是她簡直焦躁到了一定程度無意識地做著的動作, 如果現在蘇尾在她跟前的話,她這謊話簡直太容易被揭穿了。
爛菜葉心裡很委屈, 撒謊真不是她的本意, 就算是她膽子很大, 但是在蘇尾跟前撒謊和在別人跟前撒謊那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啊!
她甚至都不知道如果有一點蘇尾知道自己騙了人,是不是會直接追殺過來將她大卸八塊。
那都是許山月交代的啊!
爛菜葉流下了慘痛的淚水,她以後再也不要跟人在酒桌上打賭了。
如果不是那天在蘇尾的生日飯桌上,最後她跟許山月打賭輸了的話,就算是許山月讓她保密她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啊!
早知道許山月的要求是對蘇尾隱瞞,那在那天的時候她一定抱著瓶子吹白酒也不要讓許山月這個一杯倒贏了去啊!
悔不當初!
但蘇尾並不知道爛菜葉的這麼多心理活動,她不知道許山月那晚上來過,但心裡卻是有隱隱的猜測。
房間不是她收拾的,也不是爛菜葉收拾的,蘇尾覺得除了許山月之外,想不到旁人。
所以……
她的目光落在剛才還被余簡拿在手裡的樂高,不久前她笑著說送給那小姑娘,但那小姑娘說以後多的是時間來她家裡,到時候再來玩。
現在看起來,是沒有以後了。
蘇尾心裡有點不是滋味。
她伸手將余簡勾著自己脖頸上的那隻手拿了下去,站起來,在這一天的時間裡,她終於發表了自己對余簡過來的看法:「這真不應該是你來的地方,除了那盒樂高,你看著這屋子裡什麼別的東西拿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