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就在蘇尾回頭後,還就真沒幾個人再像是剛才那麼明目張胆盯著她們看個不停。
「會一點,以前學過一些,不過不算很精通,很久沒有跳……」蘇尾邊走邊回答說。
許山月本來還有點不適應蘇尾在人前對自己這麼親近的姿態,但很快她也感覺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沒那麼明顯。飛快地瞥了眼蘇尾那隻放在自己肩頭像是在宣誓主權的手,許山月忍不住微微翹了翹唇角,「哦,以前也在南陽這麼出名?」
她早該想到的,像是蘇尾這樣的人,即便是在任何一處地方,應該都不會籍籍無名。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甚至於未來。
許山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蘇尾從何而來的這麼強烈的信心。
蘇尾低笑:「出名?好像也不見得。」她拉著許山月走進體育館器材室里,然後反手關上門,上了鎖。
許山月的視線里一下變得昏暗起來,器材室陰暗密閉,即便是在現在這種白天,也就只有天窗的那一點小小的空間有透露些許的日光進來,整個房間看起來還是很暗。
「到這裡做什麼?」許山月不理解。
蘇尾:「換衣服啊!」
這話被她說的理所當然。
許山月:「……???禮堂那邊有更衣室。」
「人多,不方便。」蘇尾回。
她哪裡會告訴許山月那邊更衣室的人太多,她可不想讓她女朋友換了禮服出來後,自己不是那個第一個看見她的人。
有的時候小氣和小心眼什麼的,總是要掩藏好的!
許山月不疑有他,「那你轉過去。」
蘇尾:「……」
參加舞會的裙子比較繁瑣,許山月從家裡帶來的這一件裙子,還是許父找人專門定做的,淡紫色的宮廷風的長裙,讓年輕的小姑娘穿起來看著像是一朵丁香花。
下擺的設計尤為繁瑣,三層的裙擺,顏色不盡相同,從淺淡的還混合點點藕粉的紫色層層遞進一樣,變得深厚內斂,最後一層像是混進了暮色的深藍的天空的藍紫色,旋轉的時候,各種深淺不一的紫色會盡數出現在別人的視線中,宛如在宣紙上鋪開暈染的一朵花兒。
許山月走到置物架後面去換衣服,伸手脫下穿著的校服的時候,許山月腦子裡驀然蹦出來疑惑,就算是更衣室的人很多,但學校更衣室空位很多,真的會等很久嗎?現在她跟著蘇尾躲在這器材室里,光線還這麼昏暗,怎麼看,怎麼都讓人覺得像是在……偷/情?
腦子裡浮現出這個想法後,許山月有點不能保持淡定了。
「……需要幫忙嗎?」許山月提著裙子的時候,蘇尾的聲音從另一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