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理直氣壯的話,饒是喬致她們都面露心虛之色,尷尬地咳嗽了幾聲。
蕭小灑的淚珠子真的掉下來一滴,但她迅速用小胖手抹去了,像是那滴淚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梅韻茹見了,心裡極其難受。
她其實可以站出來說出自己的觀察,擔保事情不是蕭小灑做的。但是這樣一來,她將賭上自己的工作,同時得罪校長和校董兒子。
如果她沒有得知蕭小灑和鄭玉潔的關係,她或許會願意為她一試。但是現在她心頭像扎了根毛刺,有種不管自己做什麼,總是在為她人做嫁衣的憋屈。
她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選擇了沉默。
其他的人和蕭小灑更沒關係,自然不會那麼傻為她說話。
所以沒有人為受冤的蕭小灑說話。
「太黑暗了你們!嗝~」蕭小灑只能奶聲奶氣哽咽地為自己叫屈道。
「行了,別在這大呼小叫的!你這兇手還有臉了?」一次顛倒黑白後,祝慧做起來就駕輕就熟了。
她又轉頭問副校長:「按照校規,蕭小灑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處理?」
副校長回憶了一下說:「記大過一次,停課半個月,全校通報批評。」
「那……」祝慧想說,那就按這樣辦。
喬嘉俊卻在沙發上調整了下腿姿,一隻手在面前的茶几上扣了扣。
祝慧馬上就改口了:「那這也太輕了吧?就……」
她覷了覷喬嘉俊的臉色,接著說道:「……就改為開除吧。」
她這話一出,滿室的人都震驚了。
就連喬致她們都沒想到,雖然把蕭小灑趕出學校是她們的目標,但她們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做成了。
同時,她們也隱隱感覺到大人世界的黑暗,校長會這麼處理,肯定是喬致舅舅也在裡面使力了。
反應最大的莫過於梅韻茹了。
她本來以為最多是處罰一下,沒想到她們來這麼大直接開除,梅韻茹忍不下去了。
她蹙緊了眉頭,說:「你這個處罰是不是太重了?本來就沒有確切的證據指明是蕭灑做的,這樣的情況下怎麼能按頂格處罰做開除處理呢?萬一她是被冤枉的呢……」
「不可能是被冤枉的,我還不清楚是誰打我的嗎?事實上,我這個處罰一點也不重。」
祝慧冠冕堂皇地說道,「如果每個學生都像蕭小灑一樣兇殘,那老師們的人身安全還有保障嗎?她們還能安心地給學生們上課嗎?所以蕭灑必須開除!這也是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