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灑像是看出了狗男人的心理活動了,硬鞋底又往他的命根子上踹了一下,罵道:「還看?你他爹的到底寫不寫?不寫的話,我們直接報警了。」
「我寫。」沒有辦法,男人只能垂下了他的狗頭,屈辱地跪在地上。
他拿起筆,一字一字地寫下了自己犯罪的經過,幾乎是咬著牙寫得。
蕭小灑卻還坐在旁邊,囂張地翹著腿,踹了狗男人一腳,罵道:「你腦子包了漿是吧?不知道把我也寫進去?」
「寫你?寫你什麼?」狗男人擦了擦身上的灰,愣愣地問道。
蕭小灑解釋道:「當然是寫明這一點,事情發生之後,我蕭小灑作為住在梅韻茹對面的鄰居,偶然看到了這一幕,於是見義勇為,不顧自身安危來解救她,和你這個強.奸犯展開了殊死搏鬥,最後把你制服了。過程中雙方不可避免受到了傷害,但你對我是完全諒解的態度,承諾絕不追究我的責任。」
狗男人聽到這些話,咬牙切齒,覺得蕭小灑真是無賴,一個小女孩臉皮怎麼能這麼厚?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能讓他寫出來?
蕭小灑見狗男人遲疑,她上去又是一腳,怒罵道:「你瞪誰呢?你到底寫不寫?不寫,報警了,梅老師。」
蕭小灑轉頭對梅韻茹喊了一聲,梅韻茹竟然也不顧自己的顏面了。
因為這種事件發生後,有些無聊的聽聞者,特別喜歡「一個巴掌拍不響」論,肯定還會噁心地猜測,是不是梅韻茹勾引的。
最好的做法就是息事寧人,不要讓自己陷入這種爭議中。
但此刻,蕭小灑一發話,梅韻茹完全不考慮後果,直接就答應了:「好。」
狗男人一見,馬上就妥協了:「我寫!我寫就是!」
於是,他又拿起了筆,把關於蕭小灑的部分添加了進去。
寫完以後,蕭小灑拿起來看了看,確認上面沒有任何貓膩,這才點了點頭。
但蕭小灑還遞給了梅韻茹,想讓她也過目一下。
梅韻茹卻說:「你覺得行就行,我都聽你的。」
蕭小灑就沒什麼好說的,徑直把這兩份給留存了下來,她和梅韻茹各自手握一份。
蕭小灑和梅韻茹沒有選擇直接報警,一是狗男人還沒有得逞,他自身勢力不容小覷,萬一真被他訴成功了,還運作輿論,反咬梅韻茹一口,那對梅韻茹來說該是多麼大的傷害。
二是狗男人不是人,但是梅囡囡是無辜的。
除了偶爾看別人有爸爸,不懂事的她也嚷著要爸爸外,其餘的時間她都對梅韻茹這個媽媽很是依賴。
加上她和蕭小灑既是玩伴,又更像姐妹,兩人之間的感情也很是深厚。
如果現在直接報警了,狗男人被抓走了,之後肯定要上訴的。到時候對簿公堂,梅韻茹的官司贏了,梅囡囡的爸爸是強.奸未遂犯,他入獄後梅囡囡卻還要被指指點點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