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也不知道現在有什麼可忙的。
「呵。」
顧錦容看著沈卿之細細的手掌隔著門縫探索了好幾秒, 發出一個短促的氣音, 才將東西都放入她掌心。
沈卿之接過東西,又將門關得嚴絲合縫。
她看著門外那個高高瘦瘦的人影,語氣帶著幾分抱怨、幾分嬌氣, 「你幹嘛還站門口啊?」
門外顧錦容離開了,門內的沈卿之鬆了一口氣。
她花了二十分鐘將自己收拾乾淨, 同時將換下來的髒衣物清洗,又對著鏡子整理了一番儀容,這才去拉開浴室的門。
這個時候,她對自個兒形象尤其在意,偶像包袱上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就在開門前兩分鐘,她還對著鏡子做了預演,如何優雅不失禮貌地與顧錦容打招呼,然後若無其事地將剛剛那一茬揭過。
「嗨。」沈卿之從浴室走出,十分從容地朝正對著床鋪的方向招手。
沒有人。
她轉了轉身子,改面向沙發。
還是沒有人。
這個臥室空間不小,卻是能夠一眼望盡。
沈卿之用五秒鐘的時間環視整間屋子,不得不接受整個房間只有她一個人的事實。
她人呢?應該是忙去了。
沈卿之在心裡自問自答完畢,突然覺得有些委屈。
她小步小步挪到床邊,迎面趴下,將腦袋埋進枕頭裡。
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應該是剛才洗衣物的時候,接的水不夠熱。
早知道外面沒人,就可以先泡著會兒了。
這樣想著,更委屈了。
沈卿之雙手捂住小肚子,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在心裡暗罵自己矯情。
不是你讓人家去忙的嗎,幹嘛這樣哭唧唧的,以前又不是沒一個人度過生理期。
她本意是想將自己給罵得堅強些,結果越罵越脆弱,沒多久,枕頭上便淌濕了一片。
顧錦容開門進到房間時,便瞧見沈卿之將自己整個人都埋進了被褥里,肩膀一聳一聳的,瞧著像是在哭。
「卿卿。」她將手中的瓷碗擱在床頭柜上,伸手去掰床上小姑娘的身子。
可平日裡軟軟的小姑娘,這會兒卻僵得像個木頭,她用了三分力,未能搬動半分。
「怎麼了,很不舒服嗎?」顧錦容單膝跪在床榻邊緣,伸手去撥那顆毛茸茸的腦袋,輕聲細語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