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沈卿之一臉訝然,笑著解釋:「我以前見配音老師配吻戲的時候,就是這樣親自己虎口,心血來潮,就想試一下,沒準以後能用上。」
以後?
沈卿之一下抓住關鍵詞,納悶道:「你以前拍戲不是自己原聲嗎?」
「是自己原聲,不過說來也巧,之前我在M國拍的那些電影,都是以打戲和走劇情為主,有的老外喜歡開放結局,不會把感情線拍得特別明朗。
「說起來《神明》應該是我拍過的電影中,感情戲最足的一部了,結果又是幻心散又是進山洞的,竟然還是連一場吻戲都沒有,嘖~」
最後那個語氣詞,被顧錦容嘆出了九曲十八彎的意味。
「你好像,還挺遺憾?」沈卿之抬起眼皮,乜了她一眼。
顧錦容伸手將人往懷裡兜緊些,下巴擱在那有些瘦削的肩頭,慢吞吞道。
「是有些遺憾,所以要不……卿卿現在幫我彌補一下遺憾。」
顧錦容說著說著,唇瓣順著皙白的脖頸一路游離至小巧的下巴。
沈卿之被親得有些癢,雙手自然地搭在顧錦容肩頭,嘴裡的抗拒無甚威脅力,「我這會兒還生理期呢。」
「那我注意些分寸。」
顧錦容一手揉著沈卿之白里泛紅的耳朵肉,在耳心留下一記親吻,「若是覺得不舒服,便讓我停下。」
沈卿之一只手臂順著溫熱的背脊下滑,撈到一抹青絲,有些受不住刺激地用力扯了扯。
她咬著唇沒有吱聲,因為生理期的緣故,小腹還有些隱隱做疼。
但其實,她很舒服。
顧錦容頭皮吃疼,她觀察著沈卿之的反應,然後繼續當前的作為。
一個個如飄雪般的吻落下,融化,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小心翼翼的虔誠。
此時她腦海里有兩個聲音在打架,一個叫囂著放肆,一個在努力克制。
只是單純意義的親吻,兩人卻都熱出了汗,汗水沾濕了睫毛,使眼前的場景都蒙上一層夢幻。
沈卿之到底沒來得及喊停下,打斷她倆的,是不期然的手機鈴聲。
手機第一次響的時候,顧錦容本不想理。
大過節的,能有什麼急事。
她兩隻手捂住沈卿之的耳朵,掩耳盜鈴般幼稚。
不過打電話的人似乎很執著,鈴響了五聲,停止沒多久,又開始響了。
沈卿之原本被親得渾身軟乎乎的,可被這一而再再而三的鈴聲一攪擾,也沒法繼續做到若無其事。
她抓住顧錦容用來捂她耳朵的手,身子一縮從人懷裡滑出,半截身子搭在身邊之人腰上,去替她取被遺落在床邊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