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手掌憤怒地拍在紅木色的辦公桌上,傳來能夠感知到的震顫。校長指著當時罪魁禍首之一的褚銘越:「你們每天早晨晨訓得時候背的規矩是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
一向擅長氣人的褚銘越生怕著校長的火氣不旺,帶著刺頭一般地挑釁:「校內禁止違規打架,違者一律開除!」
校長:「你還知道開除!你知道你們是警校生嗎?!你們將來是要保家衛國!守護公民的安全的!連自身的行為規範都做不到!談何能夠保衛我們人民的安全!!」
這些個教條的話在那個時候是每個教官、老師翻來覆去灌在耳朵里的話。話說多了,開始還威嚴的力度早已變成上下嘴皮子碰在一起的空談,將來會做什麼、學得是什麼專業、為了什麼樣的理想考進警校……話說得再多,餅畫得再大,撐破了天他們這個年紀左不過也還是個學生。事情做得再過,也還是會有老師和家長兜底呢。
大約是這次褚銘越這次打架鬥毆的性質太惡劣,影響範圍太廣。褚銘越這起打架鬥毆事件的發起者直接被停學處理,在檔案上記了一個大過,背包連著行李直接被扔到了警校的大門口。
那會兒剛開學,剛從家拿著生活費出來,褚銘越不敢回家,直接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小單間。過上了沒日沒夜得二五仔的生活。
那天褚銘越打完了整宿的遊戲,眼眶子看人都只發青,剛打算躺床上睡一會兒,單間的門就被敲響了。
敲門的人穿著夏天男人最常穿的一款普普通通的半袖,但是褚銘越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這個人是個警察。無論是長相還是氣勢都散發著一股子「正」。男人望向自己屋子裡看沒有疊床的被褥和摞成好幾摞的泡麵就直皺眉,連著看他的眼神都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褚銘越把著門框,把門堵得死死的,不是很想把人放進去,連話說得都不是很客氣:「您有事嘛?沒事我要睡覺了。」
男人把目光移回到褚銘越的臉上,面色平靜得只說了一句話:「想把你檔案上的處分消掉嗎?」
褚銘越把人給放了進來,褚銘越坐在床上,男人坐在這個屋子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男人其實和自己說了很多的話,但是熬了一夜褚銘越的腦子混沌沌地實在是沒有辦法記得住男人都說了些什麼。
最後信息在褚銘越腦子裡存留的也就是這麼一條:我能幫你把處分消掉,前提是你要幫我辦成一件事。
褚銘越聽到的重點也就只有那麼三個字:消除分。
男人又和他確認了一遍:同意嗎?你可以有幾天的考慮時間。
褚明越現在最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消除分,只要能消除分天大的事情都得往後稍一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