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點了點人頭,倒是都搬進來了,就是自己的這個屋子第一天竟然不是自己住的……
褚銘越看著賀陽:「小陽陽,再收留哥一晚唄?」
賀陽不知道是被褚銘越這聲「小陽陽」給驚到了,還是被褚銘越這極其自然的借住給驚到了,總之賀陽一張帥氣地臉上滿是錯愕的神色。
褚銘越許是喝多了酒,覺得此刻的賀陽的小表情還是帶著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可愛的,隨手就掐了褚銘越一把臉,攬著賀陽肩膀,輕車熟路地走向賀陽的院子裡。
賀陽坐在床上,微微有些出神地抬手揉著自己臉的,總感覺褚銘越剛剛掐自己的部位還在隱隱發燙。
褚銘越再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賀陽已經躺在床上了,整個人縮在最里側,只留給樂褚銘越一個圓潤的後腦勺。賀陽的床是一張2米的雙人床,自己昨天還在地毯上的那套被褥,此刻連著枕頭帶著被,都在賀陽那張大床的最外側。
褚銘越無聲地笑了下,被賀陽彆扭的性格給逗樂了。吹乾頭髮之後,便也躺在了床上。褚銘越瞟了眼豎著耳朵在裝睡的賀陽,黑密細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還在輕微地上下扇動著。
褚銘越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回手去關床頭的燈,無意間看到了床頭柜子上放著的列印紙,下面遮著一沓照片。照片上殷婉瑩和她女兒、丈夫,這些照片的角度委實不像是賀陽說得「採風」拍得照片。
褚銘越眼神微微一沉,動作只停了一瞬,便把燈關上了。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屋內的兩個人卻齊齊在黑暗中出聲地睜著眼睛。
褚銘越在想賀陽這個傢伙到底在做些什麼,或許明天他應該托人問一下,賀陽這個年級再上學的話,應該辦理什麼手續。這麼整日地混下去也不是辦法……
而賀陽想著的確實,床上多了一個人果然很占位置啊!!
第二天,褚銘越是被賀陽給踹醒得,褚銘越人摔在毛茸茸地毯上的時候,人都是愣著的。看到床上的賀陽呼吸平穩,還蒙著被睡得很是恬靜乖巧,十分不像是剛剛把人能踹下床的樣子。
褚銘越慶幸自己大概也就在賀陽這裡借住一次,這大清早上起床的時候被踹下床的滋味還真的不是那麼的美好……
褚銘越回到自己院子裡的時候,一屋子人還在呼呼睡著呢,屋內還帶著昨夜未消散的酒氣。
褚銘越把窗簾用力一拽,外面明媚的陽光頓時就照進了整個屋子裡。。褚銘越把窗戶直接就推開了,夏日清早的風完全吹不醒這一屋子睡得宛如死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