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褚銘越的手機里也「乾淨」的很,朋友圈很少發、微博也沒有,只有幾款充值了的遊戲,能夠及時看新聞的一款App,還有幾個大約是他們警局內部硬性要求安裝的幾款學習的軟體。
手機里唯一能夠暴露主人性格,貼近內心的就是手機里自帶的便簽。那個總是對誰都笑眯眯像是一個狐狸的傢伙,竟然會在手機的便簽裡面記東西。
近期的就只是簡短的工作任務,條理清晰得讓賀陽看上去覺得像是什麼工作日報一樣無趣。
不過,再往前翻竟然能翻到好多年前褚銘越在警校里記的便簽。開始能夠在便簽里看出來褚銘越是很排斥在警校的生活的。
「早上四點起來是人幹事?」
「今天又是被教練當做沙包的一天。」
「早操這個東西什麼時候能從自己的世界裡消失呢?」
「食堂里唯一一個能讓人下咽的食物應該就是烤肉拌飯了吧。」
「今天「手很抖阿姨」的手竟然不抖了,更神奇的是今天的太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隔壁班的那個人,我遲早找機會揍他一次。」
……
褚銘越手機上標籤的內容從大學一直持續到了現在。但是其中有一年半左右的時間,褚銘越便簽的手機是空著的。
這一年半的時間裡,褚銘越是把這些小心事記到別的地方了嗎?
或許是早些年褚銘越便簽裡面記錄的信息,和褚銘越現在的樣子大相逕庭,賀陽忍不住笑出了聲音,完全想像不到八面圓滑的褚銘越會在自己的手機里記錄這些。即使賀陽現在處在完全漆黑的壞境當中,但是賀陽竟然沒有覺得害怕。褚銘越的這個手機簡直像是有魔力一樣,賀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小偷窺探著褚銘越手機里的秘密,明知道這樣是不好的行為,卻控制不住地繼續窺探……
「賀陽!賀陽!賀陽!」有人叫賀陽的名字,聲音小得仿佛是從另一個傳來,賀陽以為是自己幻聽了。
直到有一束微光從這賀陽的前方照了過來。賀陽逆著光,半眯著眼睛,看到一個人裹著雨衣,雨滴順著皮質的雨衣滑落,那個人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賀陽卻一瞬間認出了那雙眼睛的主人。
在看到對方過來的時候,賀陽下意識地握緊了手裡的手機。雖然平常賀陽能夠看到很多信息,但是卻是頭一次自己看到這些信息,心底湧出來的感覺不是厭煩,而是心虛……
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