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褚銘越出來之後,換了兩個呼吸之後便恢復了平日裡的正常樣子。他也不知道,他平日裡總能夠遊刃有餘的架勢,為什麼每每到賀陽這裡分分鐘就破功。
褚銘越把這個歸結到大約是賀陽這傢伙太過「另類」了,各種意義上的另類。激發了他骨子裡助人為樂的本能。
「老大,老大。」
林麥麥在一旁連叫了幾聲,褚銘越才回過神。
褚銘越揉了太陽穴:「怎麼了?」
林麥麥在心裡小聲嘀咕:明明是你怎麼了吧。不是說好去照顧賀陽的嘛,這照顧來照顧去。褚銘越出來之後的臉色倒像是個病號一樣。
林麥麥:「沒事,就是宋組長說你要是這邊沒什麼事情,去刑偵組看看去。」
褚銘越扭了扭有些酸脹的脖子:「嗯,知道了。」
等到褚銘越過去的時候,宋壯壯那頭已經把田英華審得差不多了。推門從刑偵組的審訊室里走了出來。
宋壯壯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胡亂地搓了一把自己的臉,一向大大咧咧的臉上少見得帶著愁容。
褚銘越:「問得怎麼樣了?」
宋壯壯從懷裡掏出根煙,放到嘴旁邊叼著,煙圈向上打著轉,一直漫到頭頂上掛著的白燈,在這白燈之下漸漸地向著周圍散了出去。
宋壯壯啞著嗓子:「我出來緩一會兒,很久沒遇到這樣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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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華並不是真正殺害張小純的人。出事的那天,田英華像往常一樣地收拾教學樓里的衛生。廁所的門口被人從外堵著一根拖把,田英華只當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沒去在意。
直到拖把被她從門把的縫隙當中抽離出去,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這個「惡作劇」對於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陰冷又潮濕的廁所里,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正抱著膝蓋不住地抽泣著,一張小臉上掛滿了淚痕。而一旁平日裡洗抹布和拖布用的髒水池裡面,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兒大頭朝下栽到蓄滿水的水池裡面。
田嬌在看到自己母親的那一剎那,哭聲再也沒有辦法止住了。撲到田英華的懷裡,緊緊地瑟縮著抱著田英華的腰。
田英華看到這一幕便楞在了當場,只是下意識緊緊地摟著田嬌:「嬌兒,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