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褚銘越竟然也有陰溝翻船的一天,竟然要我大老遠得跑過來救你。」
褚銘越沒理會宋壯壯不陰不陽的怪叫。
「賀…咳咳…賀陽呢?」褚銘越開口嗓子粗糲地自己都驚到了。
宋壯壯把買回來的各種營養粥放到了褚銘越的面前,然後坐到另一邊的空病床上面,從袋子裡給自己拿出來了紅燒魚、糖醋排骨、油炸大蝦……
宋壯壯手下動作不停:「賀陽那小子還沒醒過來呢,你算是這群人里症狀最輕,醒過來最早的了。」
「不過呢,醫生也說了,就算是醒過來之後也還是要好好休息得。賀陽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沒有生命危險,再說了還有他的監護人看著呢。」
褚銘越敏銳地覺察到宋壯壯說的話:「賀陽的監護人?」他見過賀陽的資料,賀陽是孤兒,並沒有什麼監護人,再者他和賀陽認識的幾個月以來,也從未聽賀陽說過有什麼監護人,這會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監護人,會是誰?
宋壯壯大口地給自己扒拉看上去色澤和味道都不錯得一口酥肉:「嗯……監護不監護人的不清楚,看像是賀陽的親戚吧。不是你告訴得嗎?那人這幾天一直守在賀陽的病房門口,賀陽這邊剛住院,那邊就已經打來電話確認了,過了沒多久就趕過來了,我以為是你通知的。」
「我什麼時候通知他的監護人了?」他就只給林麥麥打電話確認過賀陽在的地點而已,褚銘越語調拔高了幾分:「你連是不是賀陽的監護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把賀陽交給他了?」
褚銘越蹭地從病床上下來,動作劇烈地完全忽略了自己此刻還在掛水,針頭都有些回血,啞著嗓子說完這麼大段話之後褚銘越又開始撕心裂肺得咳嗽了起來。
「你急什麼,這是醫院還能有危險不成?你先顧好自己吧。硫化汞中毒也就你這平日勤加鍛鍊的體格能這麼快恢復了。」宋壯壯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輕嘆了口氣,若是仔細看宋壯壯眼底也帶著血絲。
「硫化汞中毒?」褚銘越穩了穩心神,坐回到床上,抓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強迫自己鎮定一點,深呼了一口氣才恢復了往日的六七分冷靜:「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硫化汞中毒?」
宋壯壯抱怨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這周末你沒值班嗎?怎麼就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如在警局老老實實地值班了!
那天,在褚銘越那天聯繫林麥麥問賀陽位置之後,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出於對自家老大的關懷,林麥麥嘗試聯繫褚銘越,卻顯示無人接聽,又嘗試了聯繫賀陽同樣沒人接。
這時候林麥麥出於女生和警察的雙重直覺隱約地感覺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又過兩個小時左右,林麥麥刷到了壽康村直屬市有關永寧塔火情的通報,林麥麥便意識到可能出事了。永寧塔不正是自己查到得賀陽在的位置嗎?若是褚銘越去找賀陽了的話,兩個人可能都在這個失火了的永寧塔裡面。
林麥麥立刻上報姜局,嘗試和吉懷市救援的消防隊聯絡,因為事發突然,火剛剛撲滅,那邊根本來不及核查救助的人具體身份,林麥麥這邊並未得到救援人員信息,依舊聯繫不上褚銘越和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