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想給謝楠楠擦下臉上的淚,但是看著謝楠楠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樣子,委實下不去手,一臉求助地看著褚銘越。
褚銘越帶著幾分好笑地接過賀陽手裡的紙巾,擦了擦謝楠楠臉上的眼淚,聲音不自覺地放輕:「不哭了啊,不哭,你爺爺會好起來的。」
「可是,可是…醫生剛剛說我爺爺不會好……」謝楠楠持續抽搭道。
褚銘越:「那只是醫生說得第一個階段,先控制住先有的病情不讓他繼續惡化發展,等到下一個階段的時候就開始治療了,你熟悉的爺爺也就回來了。」
謝楠楠聽到這盡力地睜大不太大的眼睛,哭聲都停止了:「真的嗎?」
褚銘越點了點頭:「真的,你什麼時候見過警察騙人啊。」
謝楠楠這才止住了哭聲。
褚銘越:「你要是想在醫院裡陪護爺爺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需要準備一點洗漱用品。」
賀陽和褚銘越又陪著謝楠楠一起買了點東西安頓了一下之後,終於從謝老爺子在的病房裡退出來了。
賀陽肩膀一垮,折騰一通已經有些累了,如釋重負地開口:「終於可以下班了。」
「是可以下班了。」褚銘越隔著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都開始餓了。」
賀陽催促道:「我都餓死了!我們快回家!」
兩個人抬腳剛要走,迎面走來了負責謝老爺子這個病房的護士。
小護士嘴裡念念叨叨:「謝長安這個不對啊,怎麼還不一樣呢?」
褚銘越和賀陽在聽到謝老爺子的名字的時候對視了一眼,褚銘越把人給叫住:「您剛剛說謝長安什麼不對?」
小護士抬起頭,還是認得褚銘越和賀陽兩個跟著一起辦案的警察的。
小護士:「您二位還沒走呢啊。」小護士翻了下自己手裡的幾頁紙:「我剛才說的是謝長安的血型不對。」
褚銘越「血型不對?是需要輸血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那到不是需要輸血,是謝長安這次化驗出來的血型和三年前在我們醫院化驗出來的血型不一致。」
小護士指著報告單上面的某一處:「三年前謝長安化驗的結果是A型血。」小護士又指了指旁邊:「這次化驗出來的是B型血。」
賀陽聽到這有一些蒙了:「人的血型還會有變化嗎?」
小護士:「那當然不會了!可能血液檢測站那邊弄錯了,我打算重新再測一次。」
小護士隨口說道:「A型血,和B型血還能變化,那就證明檢測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