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到褚銘越耳後的時候,賀陽猛然頓住,然後開口:「我想吐……」
已經被賀陽勾起感覺的褚銘越:????
下一秒,賀陽捂著嘴,順手拿著桌子上面的礦泉水,從房門口跑了出去。
留下褚銘越一個人敞著懷地躺在床上,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暗自平復心緒。
在外面吐完又用水漱完口的賀陽輕呼了一口濁氣,在心裡暗自悔恨。
喝酒他丫得是真耽誤事!明明他剛剛和他的小褚哥哥都要水到渠成地繼續下去了的……
賀陽在自己的心裡已經暗自地給自己扎了一個小稻草人,啪啪地扇著貼著「賀陽」這個稻草人的巴掌了。
賀陽啊,賀陽,給你機會你是真得把握不住啊……
。
。
賀陽一個人站在外面吹了一會兒的冷風,酒氣消散了許多,這才感覺到夜晚的養老院似乎格外的安靜。
安靜得賀陽似乎都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一般,仿佛整個世界都只有他自己一樣。
賀陽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這種感覺,很讓人不舒服。
讓賀陽忍不住地想起第一次來到靜安養老院的時候看到的場景,頹然與清冷,在這裡能夠受得生命並不算是多美好的倒計時。
賀陽抬腿走進樓里,想要回去他和褚銘越住的那間屋子。
然而此刻養老院的樓內,只有著大廳的門口還亮著一盞並不是十分明亮的小夜燈,走廊的兩旁只有著綠色的安全警示牌還在亮著。
賀陽不出意外地又一次地在這裡迷路了。
賀陽沿著走廊越走越深,也越走越安靜。
賀陽自己踩在地板上面的每一步都能夠聽得清楚。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兒吹向我們…」
一道不太清晰的歌聲突然在周圍響了起來,在這空曠幽深的長廊里弄出來一聲又一聲的回音。
「小鳥在前面帶路,帶路…」
「風兒吹響我們,我們…」
喑啞,衰老又帶著幾分空冥,激得賀陽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賀陽停在原地定了定心神,繼續向前走著,越往前走,那道歌聲也愈發的清晰。
賀陽停在了一堵門外面,賀陽十分確定,歌聲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
門是灰撲撲得一道門,最上面豎著幾個空檔得鐵質柵欄,賀陽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想到監獄的門檻。
賀陽順著欄杆同欄杆之間的空檔,借著走廊里安全提示牌並不明亮的綠光向著裡面望去。
在看到裡面的場景的時候,賀陽猛然地愣在了原地。